第三章

地震!

怎么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足下的地似乎在摇晃,数不清的麻雀在天上飞,还有一张帅帅的脸似带著担忧,她说不会看见天使了吧?

头晕脑胀的上宫桃花有片刻失神,继而想起是谁害她数乌鸦了,

就是他。

好好的死人不做非要爬下床,她从来不让男人占据的香闺可是一等一的圣洁,而他居然不懂爱护的一脚踩出尺长的大脚印。

她当然要赶紧抢救心爱的鸢尾花床单,情急之下施展了魔法,以为总会对一回。

谁知该定的男人还在,飞抽而出的是一只被单,床上的男人因而身子不稳的往前倾,伸手想捉住什么好稳住,好死不死拿她当目标。

开玩笑,她几时成了柱子任人利用,没有二话自然往後跳,避开可能的危险,以她微小的力量哪撑得住他,岂不被压成奶油薄片。

可是没良心的老天故意和她唱反调,好像她的见死不救有伤天理,非要安排一场意外好让她痛彻痛悟。

天呀!她的肋骨八成断了,不然怎么痛得出现幻影,她居然看见对她直摇头的德斯老师,感慨没把学生教好,三脚猫魔法丢人现眼。

她不信地再眨眨眼,果然是幻觉,旱在三年前德斯老师因收了她这个笨学生而气得脑溢血,满脸红的拂袖而去宣称要退休养猪,好过教出一个阿斗,所以不可能出现在她面前。

呵呵呵!她想太多了,没那么倒楣一波三折,收了个长相不错的破烂还被以前的魔法师训戒。

哎呀!不知道她美美的脸蛋有没有受损,那是她赖以维生的一大武器,可不能有一丝差错,将来她就靠它钓个凯子,养尊处优一辈子,用不著赖在魔女咖啡屋让小妹吆喝来指使去。

镜子呀镜子,上官桃花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对不对…

「呃!你是不是伤到脑神经,要不要送你到医院做个检查?」希望没压伤她的脑了。

喝!他怎么还在,免惊、免惊。「离我远一远,大霉星。」

盐呢?还是避邪水,不拿来洒一洒、泼一泼实在下行,最近魔女咖啡屋犯冲,老是有不好的事发生。

「我不是故意要撞倒你,不知怎么回事这床会动…」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嫌弃呐!而且还是美女。

超级大美女咯!

上官桃花心虚的强压外地客。「少说些推卸责任的话,你分明想占我便宜。]

「我没有这个意思,真是床动了我才会站不稳。」爬起身的他回头瞧瞧怪怪的床铺,搞不清楚是哪里不对劲。

「你没有那个意思,你是说我美得不够让你起邪心,还是我美得不具魅力?」赶紧照照镜子看她有没变丑。

美人最怕姿色减退,二十三岁多一些些,正值青春年华可不能有皱纹…还好、还好,依然美得像一朵桃花,足以迷得人晕头转向。

收起随身携带的小镜子,上宫桃花满意地漾出甜美笑容,艳光四射好不炫人,电得她眼前的男子失神不已,差点酥了骨头。

人美就好,管他心黑不黑,这是人性给予美女的特权,千古不换。

「呿!吃老娘豆腐呀!你的口水给我吸一吸,义大利进口的高级地毯呐!」弄脏了她可会心疼的。

某某仰慕者所韵赠,时日一久她也忘了是谁,反正男人对她而言,保存期限只有三个月。

下意识吸吸口水的南宫风流怔然一笑。「你…你说脏话。」

美女应该优雅高贵,谈吐合宜才对,但她…

「我几时说了脏话来著,耳朵掏乾净别乱污蠛,我可是气质高雅的美女。」上官桃花一阵搔首弄姿,在男人面前她一向表现出最迷人的一面。

女为悦己者容——新解。

你们尽管来迷恋我无妨,我也会打扮得漂漂亮亮让你们垂涎,不过是你们自己来喜欢我,并非我的强迫,所以不能怪我没回应。

因为美女嘛!自然有无数的追求者,她怎能慑心独锺情一人,那对其他人太过意不去了。

「你说了老娘…」嗯,这算不算脏话?

呿!没知识。「老娘是口头禅懂不懂,你妈没教过你吗?」

「我母亲过世已久,她是个温柔少言的好女人。」只是她的容颜在记忆中渐渐消褪。

「怎么,你嫌我话多不够温柔是不是,我天生坏女人不成呀!」再照照镜子看刚才的凶相够不够辣。

有谁听过魔女是好人,闲暇时分好捏圆捏扁。

「桃花妹妹,你反应未免太激烈了,我绝对没有轻侮你的意思。」人美连生气都异发艳丽。

她做出惊心的表情按住胸口。「你…你胆子包了铁呀!居然叫我桃花妹妹。]

「你心脏不好吗?」他只关心她的健康问题,至於指责的口吻当没听见。

「谁管心脏好不好,老娘就是不准你叫我桃花妹妹,否则我先奸後杀,再把你的尸体送到肥料场辗成粉,让你死无全尸。」够狠了吧?

大姊大的嘴脸一摆,失笑的南宫风流很想开口说,来吧!我让你先奸後杀。能让美得不可方物的大美女奸杀也算是他的荣幸。

不过对一个女孩来说,她的提议肯定会引来邪恶的想法,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放过她这道大餐,甘愿沦为「受害者」早日升天。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当然也不例外,谁叫他的名字就是风流呢!

「笑什么笑,我凶得不道地吗?」她又拿起镜子猛照,左瞧瞧右瞧瞧地拉出「很凶」的模样。

「呃!你很凶、非常凶,用不著虐待你白里透红的美丽粉颊,我真的被你吓到了。」他装出很害怕的神情,心里直冒笑泡。

哪有人一直装凶好吓唬人,她和小时候差很多,几乎完全变了个样,除了长相超乎想像的清艳,性情亦判若两人。

「你没骗我?」嘻!她终於成功了。

让女人开心是他向来奉行的宗旨。[我哪敢骗你,你很凶的。」

伊人一笑胜筑十座长城,但她笑得似乎有点恐怖。

「哈…谁敢说我没慧根,静常嘲笑饿是纸老虎。中看不中用?现在我总算发威了吧!]她得意扬扬的扬起下巴十分可笑。

忍住,忍住,千万不能笑,她太可爱了。「静是你妹妹吧?」

「嘘!小声点,你要喊她上官文静或上官同学都成,唯独文静和静这个称谓不可出口。」她们没有整修房子的打算。

「为什么?」咦!他干么跟著她把声音压低?

「我们家静很可怕,可是她家那头狮子更可怕。」动不动就吼来吼去,以为人家不知道他嗓门大,脾气暴躁。

他好笑的一问:「你们家和她家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一家人?」

还有里外之分不成?

「差多了。」上官桃花对著镜子梳理那一头又密又叫人嫉妒的美丽鬈发。

她们家是姓上官的,顶多加一个皇甫酷和四只贪安好逸的食兽飞禽,虽然吵吵闹闹还算和谐,和和乐乐整死不识相的外人。

静的那口子则是一日不发火不行的雄狮子,她家的牢笼若不关紧一点可会为害苍生,首当其冲是她们一家无辜。

川和河看起来差不多,却不一定全流向灾难大海,如果可能,真想和那头狮子划清界线,免得累死她又拿不到酬劳,说什么自家人不用算得那么清楚。

她辛苦走秀赚的血汗钱呢!也只有她们家的小管家婆敢污走,内外不分吃定她这位二姊。

「我们家阿静是个巫婆,你最好别惹她,还有看见她家那口子记得避远些,被狮子咬一口会倒楣三辈子。」静的下场便是血淋淋的见证。

一辈子摆脱不了,而且百分之百会成为姻亲,就等他家那群老顽固点头,不嫁铁定出人命。

「没你说得那么严重,我看小静妹妹人挺和善的。」和小时候没两样,是个安静的小淑女。

上宫桃花面露惊惶的指著他。「你完了,你没救了,你会死得很惨。」

上回有个熟客不过多看了静一眼,就成了咖啡屋的拒绝往来户,而他还不受教的口口声声叫妹妹,早晚会尝到不听美人言的苦「瓜」。

那是她们家禁止上桌的食物之一。

「桃花,你太紧张了,尽管放宽心,我没你想像中的脆弱:—他看向她身俊身着高中制服的女孩。

美目一瞪,上官桃花恨得牙痒痒地直抚额发,「不准再叫我桃花,请称呼我上官小姐。」

「可是『你们』家有三位上官小姐,一喊三个人同时应答不是很奇怪。」对吧?上官小姐。他扬起眉向另一位上官小姐示意。

以前不觉得女人有趣,她们可以是玩伴,可以是工作夥伴,寓教於乐的打发不太有空闲的时光,勉强算能聊慰一时的空虚。

身为世界级一流建筑师的他常往来各国间,形形色色的美女见识过不计其数,能让他一见倾心的并不多。

西方尤物上围大而丰挺像头乳牛,太过热情,性关系太杂令人不太安心,尤其是A字开头的病十分盛行,要他以身涉险真的很不妥当。

即使有一层保险套保护著也不一定安全,他是纯欣赏而不随便行动,否则姨婆肯定骂他媚洋,没有中国人应有的气节。

而东方女人嘛!说实在话他接触不多,自从十五岁那年随姨婆定居美国後,他大部份时间待在欧美就学、工作。

几次到东方国家也是为了工作,日本是他待过最久的岛国,因此才结识令他吓得落荒而逃的香织和优子。

可爱的女孩不代表有内涵,美丽的女子通常肤浅不已,真正让他感兴趣的女人就站在眼前,轻妩多娇犹带猫性,令人非常著迷。

「大姊要叫上官妈妈或是皇甫妈妈,就像人家邻居小明家的王妈妈一样,她不算小姐了,是妈妈级的美女欧巴桑」虽然赞成她这么说的人不多。

「静呢,未满十八岁都叫小孩,黄毛丫头不必去理会她,当她是空气就没错。」明哲保身。

[请问上官小姐一声,桃花修成精大概要多少时间?」摧毁只在一瞬间。

[哇!你说话的口气和我家管家婆好像,让我感受到背後灵无所不在的恐怖。」好冷哦!是气温下降了吗?上官桃花摩挲了一下臂膀。

但笑不语的南宫风流将视线投向她身後,暗示她,可浑然不知大难临头的桃花精犹自滔滔不绝。

「你不知道她那人像个小老太婆似的罗哩罗唆,怕你饿、怕你冷,非要我上楼来察看一下,刚刚还准备一锅鱼汤要让你补脑,担心你被我打成白痴。]

一说完她还哈哈大笑,不怕损及美女形象。

「鱼汤呢?上、官、小、姐?」看来白痴会多一位,从此你侬我侬去跳河。又是一阵令人备感威胁的女声响起。

背脊上寒毛突然一竖,上官桃花脑筋有点转不过来。「你…你会腹语吗?」

露出一记令女人尖叫的帅气笑容,南宫风流的长指刷过发际朝她眨眨眼。「你应该问问上官小妹才对。」

「静…」上宫桃花的声音中明显有颤意,缓缓回过头。

[二姊,小妹特地帮你把鱼汤提上来,希望你拨个空喂食病人。」

**

难道霉运是会传染?

呜,她可以不信邪,但是…

好想哭的上官桃花发现她的魅力完全施展不出,甚至有开始走下坡的趋势,桃花本性遭到封闭似,好像都招不到好运来。

人家的镜子啦!要她一天不照镜子会死人的,她怎么能容忍一天看不到自己美美的脸。

可恨的上宫文静,她不过忘了顺手提一锅鱼汤上楼而已,然後不经意多说了两句废话,居然记恨的施展魔法,没收她镜中的影像。

而且只有她一人看不见自己,其他人则不受此限制,害她得四处向人问她今天美不美?

呜!这对美人而言是件多么残忍的事呀!她一天不看到自己的身影心会慌,毫无安全感,仿佛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影像还她啦!她的美丽在哪里?

「你到底在看什么,这面镜子有何问题?」瞧她翻来翻去满面愁容。

她两眼哀怨的瞅著南宫风流,心头似有千千结。「都是你的错,你干么没事跑来拍我肩膀。」

要不是他说了一句非常暧昧不明的话引人误会,她也不会一时冲动拿起柜台上的空酒瓶往後一敲,造成近来甩不开的麻烦。

早知道就多接一些工作到外地走秀,拍平面广告,好过被夺去欣赏美的权利。

[我只是来要一杯咖啡而已。]一脸无辜的南宫风流不晓得哪里惹得她郁郁寡欢。

「你还敢解释,什么叫我要你,你会不知道对一位美女说这种话很下流?]她看起来很好搭讪吗?

这也算在我头上?「我要你泡杯咖啡很下流吗?你们开的不就是咖啡屋?」

其实他是来考察的。

欧阳阎天那怪人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不惜斥资将上百亿的工程大厦由美国转到台湾来,非逼著他先来观察地形,好设计大型的商业大楼雏形。

看看他传真而来的资料,他没多休息就搭机前往台湾,希望能多了解一下情况。

由於还早,尚未找好投宿饭店的他便之前来察看,谁知他原本以为该是空地的预定地居然商家林立,而且生意兴隆不像有迁移的迹象。

这下他傻眼了,地上物犹存要他如何下笔画基本蓝图,难不成要他造座空中楼阁好交差?

没法子,他只好往人群聚集处打听消息,抬头一眼瞧见卖咖啡的店不假思索地就推门而人,反正他也需要咖啡因提提神。

坐了老半天没人招呼,因此他主动一点到柜台询问,可是一张口才说三个字,迎面便是台湾式的问候,让他闪避不及地中了暗算。

说到底是她的错而非他来得不巧,毕竟客人最大岂有被迁怒之理,他更冤枉。

「不卖你不成吗?看到人家发火就应该避远些,谁像你蠢得凑上来送死。」美人发怒,殃及十里。

「我…」他哪知道她在发火。

「不准说话,把咖啡送给七桌的女客,人家垂涎你很久了。」没想到男色也能开辟客源。

「我?」他的伤还没好,是伤患。

「不是你还有谁?你没瞧见一屋子人我忙得不可开交,你这吃闲饭的不帮帮端盘子说得过去吗?」奸逸恶劳的家伙。

他看来像男侍吗?莫可奈何的南宫风流张大眼盯著被塞到手中的爱尔兰咖啡。「我有伤在身…」

「伤在大脑呀!你在我家白吃白住了七、八天还不知感恩,那些小伤小疤早就不见,你想在老娘面前偷懒不成?」

根本不给他争辩的机会,媚眼一瞠好不凶悍,造型别致的彩绘指甲往前一戳毫无顾忌,存心要使唤「不忙」的他帮忙。

所谓物尽其用,再说经过静一番魔法葯材调理过後,那张曾伤痕累累的脸蛋又光滑如蛋壳,连道疤也看不见。

年轻人体力好,复元情况当然好得不在话下,何况还有魔法学校一流的魔女照料,他不好才叫有鬼呢!

现在的他一如往常潇洒帅气,不羁的短发飞扬,光灿如阳十分耀目,如同他的相貌一般吸引女人的目光,有著勾引的嫌疑。

从他出现在咖啡屋的那一刻起,逐日遽增的女客有凌驾男客之势,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注视他的一举一动,不时发出迷恋的意识。

大概只有上宫家的三姊妹无视他一身男性魅力,当他是普通男子以平常心对待,所以「相安无事」。

至少,在她们眼中是如此。

不过心中另有所图的南宫风流可是一肚子坏水,他正想著要用什么法子摘下上宫桃花这朵方开正艳的艳丽花朵,让她只为他吐露清雅芬芳。

「你很爱说老娘这句口头禅,难怪那只怪鸟学得唯妙唯肖。」根本不能说是鸟了,精得和人无异。

冷哼一声的上官桃花再度拿起随身小镜一照,烦躁得想杀人。「聒噪。」

还是看不到。

「你说我聒噪!」风度翩翩的他又被嫌了。

「是鸟聒噪,不过你也差不多,舌长口水多,光吃饭不做事。」扭扭腰,她风情万种地朝一桌熟客送去秋波。

其实店里每位客人都乐於等候,因为多停留一分钟就能多欣赏俊男美女一眼,一位难求的魔女咖啡屋外头可是大排长龙,好不容易进入的人自然不浪费这太好时机,待得越久越好。

反正有闲有钱的人太多了,花上五小时暍杯悠闲的咖啡也不错,只是这儿最多只能坐上两小时。

「拿我和一只鸟比较不是太侮辱人了,我的头还有点痛。」他挑情地握住她的手往他伤处一覆。

如果他想要的是女人的怜悯心,看来他找错人了。

「懒病发作要下重葯,我再拿瓶威士忌来敲,也许你会勤快些。」她作势要再给他一击,好解他的「痛苦]。

施行暴力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只是为了维持完美的形象她会稍加收敛,尽量不让外人发现她邪恶性格的一面。

露出魅惑众生的微笑,南宫风流举止优雅地送了咖啡给七号桌女客。「别威胁我,男人天生嗜血。」

很想正经八百地当个君子,但是控制不住的天性还是蠢动了。

略微一僵的上官桃花很快地朝回来的他放电。「少调戏我呗!风流鬼,小心被我的仰慕者扁成痴呆。」

咯咯的直笑,她难得不动怒地朝他肩上一搭,一副郎有情,妹有意的暧昧样,看在外人眼里是十分登对,情侣一般。

男俊女美本来就是佳话一桩,捧心饮醋的失意人黯然一叹,感慨自身不是俊男美女,不然哪有他(她)。

「我是名为风流人不风流,你千万别被我的名字误导了,我个人是专情的代名词,相信是每一个女人最好的选择…」他自吹自擂的打算行追求之实。

有句话说得好:好事多磨。

桃花满地开的上官桃花见惯了男人的殷勤,对他的吹嘘毫不动心,笑眼微带蔑意地递给他一面镜子。「很冷的笑话。」

一说完,她转身走入柜台,自行泡了杯肉桂咖啡轻啜著。

「名字误我一生呀!」南宫风流自言自语的低喃,微带苦恼的模样。

人不风流枉少年。

而他一生是摆脱不了风流二字,父母恩情哪能忘却,不得不「风流」呀!

即使他有心不风流,艳妹清蝶照样扑怀来,落得南宫风流薄幸名。

「你嘀嘀咕咕地发什么牢騒,不高兴老娘指派你工作吗?」游手好闲。

没瞧见她心情槽了呀!

俊脸一扬,八百烛光亮的笑容绽放,南宫风流一拨帅得令人疯狂的发。「我是在赞扬你美丽无双,艳冠四方,无人能出其右。」

「真的?」她笑呵呵的接受赞美,一脸谁与我比美的姿态。

「日月光芒都难以与你争辉,只要瞧上一秒就醉了,你说我敢不说真话吗?」

娇媚地一眨水媚般桃花眼,得意的神采让她增艳几分,[啐!你一口甜言蜜语,别以为灌我迷汤就能不做事,我可是很难取悦的。]

看得出来,他在心里说道。「有没有兴趣吃顿法国大餐,我在香榭餐厅订了位。」

邀请是追求的第一步,只要是女人就拒绝不了浪漫,他的经验之谈。

可是…

「你存心让我心头犯痒是不是,明知我根本走不开才来邀约,你安得什么好心。」呿!她的美丽容貌。

可恨的上官文静,还她的美丽来,她再也不能忍受看不到自己的脸。

镜子呀!我要你何用。

很想摔镜子泄愤的上官桃花瞅著心爱的小铜镜,那是她某位爱慕者的赠礼,一想它的「身价」至少上千年,高高举起的手只好轻轻放下。

谁说美女不叹息,此刻她就超想谋杀某人,好夺回失去的影像,她太爱自己了。

美丽无价。

难怪人人嫉妒。

平白挨了一顿排头,南宫风流依然挂著风靡一世的大笑脸撩拨她。「一天不卖咖啡又如何,人生得意须尽欢,干万别被这间小店给绑住了。」

深得我意,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她家小妹可能不认同。「我的责任心一向很重,怎好任性妄为呢!」

不只她想吐,连听到她这番有情有义论调的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谁不知性情放恣的桃花女最恨背起责任,反常的言论简直是鬼附身。

但是大家很快就了解她为何言不由衷,因为身著制服的高中女生正站在南宫风流後头,她见风转舵地希望讨好一家之主,起码还她影像。

「桃花,你真是才貌兼具的善良女孩,你的美好令我自惭形秽。」原来她有一颗澄净的心。

望著他多情的凝视,没啥感情的上官桃花将喝完的咖啡杯往他伸上前的手心一放。「洗乾净一点,我家的静有洁癖。」

她半嘲半讽地一睨另一位不速之客。

「静妹妹不像有洁癖的人,你别真当我是工读生。]一顺手—接,南宫风流啼笑皆非的冲洗起怀子。

女人心如海底尘砂,明明捉在手中却滑落指缝。

笑得诡异,上官桃花不怀好意地在他耳边嚼著舌根。

「我爱静妹妹!」

开什么玩笑,他对未成年少女没兴趣,又不是变态。

「我了解,我了解,你爱静嘛!我一定会帮你的。」看以後谁敢赖掉她的走秀费。

「我不…」奇怪,他怎么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杀气直逼颈後而来。

「放心,我绝不会告诉某人你偷吻了静。」可惜了这张俊脸,好不容易才养出细皮嫩肉。

强大的寒气让有意申辩的南宫风流来不及出口,冷不防的拉力由後一扯…

接著他只听见自己的哀嚎声,满头的星星正在跳著圈圈舞,而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不要钱似的鼻血随後仰的身体划出一道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