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是岂有此理,抢男人抢到她的地盘,还敢恐吓她走路小心点,天灾**是难以避免,若不谨慎些枉送小命就太不值了。

她是上官桃花耶!一个魔法学校的留级生,她们居然在太岁头上动上,真是小看了她,分明是汉化不彻底的矮倭寇,不懂什么叫礼义廉耻。

日本人很了不起吗?还不是不敌两颗原子弹,有钱的父亲当靠山她可看不在眼里,尽管放马过来。

本来她并不热中在同一个男人身上耗费太多青春,可是她天生喜欢抢,越多人竞争她越是不放手,谁叫她们激怒了她。

秀走不成不打紧,顶多少赚个十几万饿不死,女人的面子可不能不顾,更不可失节辱国,平白便宜了入侵者的後代。

为了民族荣耀她拚了,管他会失去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天塌下来就交给高个子顶,大不了同归於尽罢了。

魔法解除了,再度看见自己美丽影像的上官桃花不时地搔首弄姿,捧著心爱的小镜子不曾放下,东照西瞄地惊叹美丽如昔,依然叫男人难以招架。

嘴角的笑纹显示她心情正好,眼尾含媚是天生丽质,几个挑衅的小角色算什么东西,在艳丽绝尘的她眼下不过是小砂粒,吹口气就叫她们无影无踪。

女人的美是种武器,无住不利。

瞧!赞助的厂商不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两颗眼珠子盯著不放,好像在垂涎一客上等牛排,口水流了一摊犹不自觉。

呵呵…看我、看我!别把裤裆撑破了,你也只能过过乾瘾。

在模特儿界,二十二岁算是高龄一族,十七岁出道的她算是小有名气,呼风唤雨不敢说,起码有点份量在,想占她便宜没那么容易,交际应酬是新近模特儿往上攀升的管道,与她无关。

捧心而颦,巧笑倩兮。

上官桃花自小镜子瞧见那位以色闻名的赞助商走了过来,她一如往常的微笑不带半分勾引,看他想玩什么把戏。

咦!怎么感觉一阵寒意袭来?

一种被人窥伺的冷意让她眼底失了暖意,下意识地利用镜子进行侦测。

不过她只看到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和道具,以及色迷迷的本田一夫,日本驻华第一婬猪。

「呃!上官小姐,可有荣幸请你一道用晚餐?」啧!多艳的脸蛋,在床上一定**。

男人是她的精神食物而非必需品,上官桃花笑意漾人地拨开那只意图不轨的大掌。「生理期不便接客,下回请早预约。」

听不出讽意的日本男人怔了一下,随即咧开嘴涎笑。

「一顿晚餐而巳,绝无非份之想…」他边说边趁机一抚她的手背,用意明显。

「原来本田桑不打算和我上床呀!害我期盼的心直怦怦眺著?」她技巧性的推了他一把,似嗔似怨地看不出真诚。

死男人,臭男人,敢对老娘动手动脚,你离死期不远了。

他随即见风转舵的握住她的手。「凯悦三O七号房如何,我们可以在房里用餐。]

[那价钱方面…」她假意迎合,半推半就的靠上他肩膀,准备为日本侵华报仇。

「随你开口,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他一副**薰心的急切样想一亲芳泽,

没想到中了桃花计。

「是吗?」诡谲的笑容一起,她毫不留情地赏了他一巴掌,然後…

「你当台湾是高级妓女营吗?什么随便花点小钱就能弄到极品,还说女模特儿最好上手,随时张开腿等你打炮。」

「我不…」他根本没说过此话,虽然心里是这么说没错。

经上官桃花这么一嚷嚷,周围的人群都以异样眼光扫来,让他下不了台十分尴尬,好像稍不检点就会遭人痛殴似。

[各位姊妹们,这位本田桑说你们准是婬功一流的好妓女,他打算包下你们到日本卖婬,一切所得都归他,而你们将在异乡卖到死也回不了家…]

她说得活灵活现,煞有其事的气愤样相当有说服性,十几位怒不可抑的模特儿拳头一握,一步步朝惊恐万分的本田一夫走去。

「唉!生得美丽有何罪,咱们台湾男人若不团结,迟早被人笑软脚虾,就像本田桑所言的没种,所以他能恣意地玩弄台湾女人。」

唱作俱佳的上官桃花不忘挑动男人的雄性地域本能,莺声轻叹加油添醋,娇艳如花的容颜淡抹愁色,勾起男人自以为是的保护欲。

色不迷人人自迷,自古红颜多祸水,她使的小心机正应验著历史名言。

路不是只有一条,老用半吊子魔法教训人好像行不通,每回气死自己又没达到应有的效果,她都快要产生自厌感了。

古人都能一笑倾城,再笑倾国,那她如法炮制还能不祸国殃民吗?

瞧这一群受她蛊惑的男人多英勇,一拳一脚打得好不残忍,似要为慰安妇讨回公道愤慨不已,完全忘了本田一夫是大金主,他们的衣食父母。

美丽不是错误,错在不懂得利用,瞧她三言两语就颠覆世界,其中的成就感有著她身为女人的骄傲。

如玉美人朝阳笑,万家男儿不点灯。

[亏你还笑得这么不安于室,几不怕闹出人命吗?]太可惜了,少了一次发挥骑士精神的机会。

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被打死活该。

媚态天生,上官桃花一回头勾起来人的颈项就是一吻。[我坏嘛!]

受宠若惊的男子得寸进尺的搂她入怀。[你今天吃了兴奋剂了?]

难得的机运可遇不可求,他还不卯起来抱个过瘾,万一她又后悔了。

[不。我刚被泼了一身醋,现在在发酵中。]一想到他的过往风流,心倒真的有点酸。

她都还没决定要不要他呢,相偕而来的东瀛美女就先来个下马威,不知道后头还有多少佳丽来争锋,不编本花名册大概是无法计数吧!男人一帅就犯贱,控制不住肾上腺任意发情,到头来是女人为难女人,男人永远懂得置身事外。

[谁敢泼你醋,你这么凶悍。]他半开玩笑地瞧瞧她身上有无损伤。

[啐!你的风流种,这眉带风、眼带水的一脸风流,老实招来,你糟蹋过几个女人。]说不定她还低估了他。

乾笑不已的南宫风流俏俏带她远离一团混乱。[我有你就心满意足了。]

「心满意足不代表**会同意,通常事与愿违,有哪个男人能抗拒美se诱惑。」媚眼轻抛,她用美貌考验人性。

吞了吞口水,他差点向她的论点投降。「你走完秀了吗?」

「别顾左右而言他,你现在有几个女人呀?」旧帐先算清再来谈感情。

「一个。」他好笑的看著她噘起红唇,一副兴师问罪又带著撒娇意味的表情。

[『才』一个?」骗她没见过世面呀!说谎不打草稿。

「对呀!一个你就快要让我筋疲力尽了,哪有力气去招惹其他女人。」他被她多变的风情给迷住了,一如儿时对她的专注。

童稚时期的她和成年後的她截然不同,但是他一样无法自拔地想接近她、呵护她、继而爱上她。

世人对他的误解可以不必理会,不过对她可不能不撇清,没做过的事他绝不对号入座,他没外界所传的那般放荡不羁,老婆一个就好。

[呵…这年头男人的话若能听,相信世界和平指日可待。」虽然不怎么有可信度,但听在耳里就是舒服。

女人的虚荣心是由男人的花言巧语养大的。

[日久见真心,我对你的感情此纯金还纯,不怕时间淬炼。」瞧著她的美丽,南宫风流最想做的一件事,是吻她。

而他也付诸行动了。

一吻深情、二吻款款、三吻就有点走火人魔了,男人的兽性永远凌驾人性之上,管他道德还是礼教,先上下其手再说。

他是不吻则已,一吻没完没了不知收手,纵使极度缺氧还是不松口,非要两人都意乱情迷不可。

最好是擦枪定火提早当夫妻,冷水澡洗多了有碍健康,他不晓得自己还能克制多久不侵犯她,两情相悦自然结合才是美事一桩。

[原来你移情别恋这类型的女人,她不会带给你幸福的。]

热情拥吻的两人像是遭人淋了一桶冷水迅速分开,软绵绵的日本腔调让太投入的南宫风流咬伤了舌头,低咒着不愿相信运气这么背,他的爱情才刚要萌芽娜呐!

逃避事实的不想往后看,他自认为躲得够彻底,怎么她像甩不掉的背後灵,如影随形的跟著,他上辈子没做什么孽吧!为何老天总和他过不去?

一失足成千古恨,心太软也会坏事,要是当初他能坚持点,别乱搞异国恋,也许今天他就用不著烦恼了。

「南宫桑,我们无法将你让给这种女人,她根本就不爱你。」

我们!

太好了,这下子他死定了,两个都来,他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低头一视怀中的佳人是否有异样,令他惊讶的是她毫无怒容,反倒是一脸娇媚地斜睇著他,好像在嘲笑他没本事摆平自己的女人。

遭心爱之人怀疑是何等羞辱,一向对女人和颜悦色的南宫风流忍不住肝火大动,她到底有没有用心在这段感情上?

看要发点小火或是吃吃醋也好,像这样无动於衷的取笑真是令人很不是滋味,他们才刚结束相濡以沬的长吻,好歹给点正常的反应,而非看他的笑话。

女人呀!你的心是钢铁,我认栽了。

还是先处理「旧]情再来和她算帐,山不转路转,早晚要把她的心偷过来,看她还能不能不当一回事的当他是可有可无的零件,随时可丢。

「咳!香织、优子,你们可不可以别再…」缠著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无端飞来两盆木炭,在他怔仲不已的瞧著炭上的烤肉之际,尖叫声随著倾倒的炭火而起,两颗著火的头正在跳曼波。

莫名的怪事让他忘了要伸出援手,等他记起来要救人时,他以为少肝少肺的女人突然爆出笑声,眼底的邪恶叫他看花了眼。

有种不确定的想法隐约由心底浮起,难道这场灾难是她造成的?

[看什么看,老娘不能笑吗?我这种女人又怎样,她们有本事在我眼下抢男人不成。」当她没脾气呀!

错中有错,负负得正。

她就是恶性难改,美女的特权可是任意妄为,怪就怪她们不长眼惹上坏魔女,要她不小施手段都不行。

咯…少了头发我看你们还怎么作怪。

**

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呿!什么世界呀?高调人人会唱却没一个有格调。

呜…哦呜…呜…嗝呜…

有谁听过狗会打嗝的?

心烦踢狗出气的上官桃花根本不管什么该爱护动物,修长的美腿一伸直刚好有个吧滋滋的肚子在,不踢它要踢谁。

打她出生到今日,从没这么烦躁过,她自问做得天衣无缝没露出半点破绽,为何每一个人都晓得那是她的杰作,还暗地亏她终於有次像样的成果。

天知道她哪是成功的出击,一切全是误打误中,原本她想要的是对街那桶馊水,谁知飞起来的是人家的烤肉架,外带半熟的牛小排一片,

一时的得意不代表永远的胜利,现在她明白战败的日本为何会在短短数年後复苏,并且一跃成为世界级的经济强国,因为…

他们是史前蟑螂,

「看你愁眉苦睑的样子真不习惯,你的風騒哪去了?」她还是适合招蜂引蝶。

无精打采的瞄了于春一眼,上官桃花没力气的搓著杯子。「别理我,我更年期到了。」

唉!日子过得好慢,怎么还没到打佯的时间?

[哈…你真爱逗我老太婆开心。二十出头就到了更年期,那我不是要进棺材了。]这丫头不成材啊!

差不多,她老得足以与清朝古董一起展览。「我会送你一只乌鸦陪葬。」

巫婆与乌鸦,绝配!

[哎!你真实没志气,看不顺眼就去抢,想当年我可是费了一番手脚,才有一堆老番婆手中抢回老公。]那是一段令人怀念的年少经历。

在她那个年代哪能轻易下嫁洋人,其她的家族是地方望族,对傅统的传承十分坚持,老早为她订下一门婚事。

她一方面要应付家中长辈的压力,一方面还要和众女人争夺一个男人,那时的苦才叫欲诉无语。

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与家族决裂,孤注一掷的和洋老公回美国人生地不熟的在异乡生活着,她也有过一段遭排挤的日子。

幸好丈夫的爱始终支持著她,让她能活在幸福中未感后悔,执手走过五十岁年,最后难敌命运的安排,他是带着满足的笑容辞世,不枉来世上一趟。

女人一生最大的聿福是有个男人来爱她,执子之手共度白首,相信人世间的美好也不过如此。

上官家的丫头一向颇得她欢心,膝下无子的她总是会对她们多些照顾,希望她们成材,所以难免过於严厉。

爱之深,责之切呀!

结果她们个个怕她怕得要命,除了老么文静不受影响外,其他两人是闪她闪得紧,生怕做错了事遭她责骂,天一亮就赶紧藉故开溜,连店都不顾了。

要不是她事先施过魔法,恐怕此刻她也见不到一脸抑郁的小桃花。

男人干么抢,眼角一勾就上钩了。「德斯夫人,男人不是抢来的。」

「喔!」于春轻喔一声,看向不远处纠缠不清的三人。「不然你想把他让给日本鲨鱼不成?」

可惜她不爱吃生鱼片,否则现成的两盘。

桃花女挑起柳眉似在嗤笑。「男人很贱的,越是得不到手的越是放不开,那两个日本妞敌不过我的。」

只是很刺眼而已。

「是吗?我看我那侄孙挺享受的,左拥右抱好不开心。」爱风流嘛!是该受点教训。

是痛苦吧!

频频发出求救讯号的南宫风流根本脱不了身,他觉得自己像陪酒的牛郎,必须同时应付两位女客,面对她们的毛手毛脚还得强颜欢笑。

事实上魔女咖啡屋只卖和咖啡有关的饮品及食材,开门做生意岂有赶客人的道理,只要你来消费。

香织和优子极为执著,顶上发丝烧了一大半便改戴方巾帽,日复一日地以咖啡屋为家来报到,虽然两个小时换坐一处,却连续七天不曾中断过,意念相当可怕。

可想而知为她们执著的男人有多痛苦了,不想见的人天天见面,想亲近的人却不能亲近,比蹲苦牢还难受。

上官桃花手里的杯子匡啷一声破了。「他的好日子没多久了。」

「没事吧!小心伤了手,喜欢就大胆争取,何必为了面子问题死撑著。」连对自己都不坦诚。

美丽有时是通往爱情的阻碍,因为太自我了,看不见爱情的本质是多么美好。

[我才没有死撑著,要他过来有什么难的。]上官桃花就是拉不下身段承认自己对南宫风流的在意。

「不容易吧!你瞧那两个女孩多认真,死都不放手地紧揪著他,我看你是没法子拉他回来。」请将不如激将,她乐见两个孩子有个好的结果。

「是吗?」上宫桃花还真禁不起激。

「公平竞争,不许用魔法。」身为她的魔法师她深感惭愧,功力实在见不得人。

哼!小看她了。「需要争吗?」

早是囊中之物了。

媚眼儿一转,她像是注入一股新生命似的容光焕发,笑意盈盈地煮了两杯爱尔兰咖啡,原本两匙的威士忌多加了一匙,其上鲜奶油的芬芳几乎压过咖啡的香味:于春嘴角的笑意因她不合理的举止而垮下,心里著急著无法撮合小俩口成双成对。

因为不按牌理出牌的上官桃花正风情万种地走过南宫风流身侧,看也不看他一眼地讨好两位熟客,亲自送上咖啡後就和他们谈笑风生起来,媚态横生好不撩人,看得店里的其他男客巴不得和那两人交换位子。

钓鱼何必用饵,用男人的占有欲就成。

桃花册上的名字可不是平白得来,论起勾引男人的手腕没人敢与她争第一,若即若离的搔不到痒处才是高招,她要颗柿子何必自己去取。

一阵娇媚、酥人筋骨的笑声初起,表情难看的南宫风流果然出现在她身旁,以一种宣告主权的姿态搂著她的纤肩,笑得极冷地把她由一群男人中抱走。

当然此举引起不小的抗议声,而他为了自狼爪底下脱身也付出了代价,手臂满是女人的爪痕。

「桃花,你…」能不能节制一下,他胃里的酸液都快将他融解了。

[吻我。」

嗄!他为之傻眼。

[不想吻我吗?」掠夺是男人的本性,她何须抢呢?

她才是被抢的人,这是女人的光荣战役。

「想。」他想要更多。

男人是没有自制力的生物:心爱女子站在面前索吻还能思考吗?

就缘电影中慢动作播放的唯美画面,他一手搭著她的肩,一手搂著她的腰,毫不隐藏的热情源源不断的涌向她,炽热而深情,吻得如痴如醉。

唯有在不需要言语的热吻中她才会释放真心,以一种两人感觉得到的电流在传送,情意滋长。

在爱情的领域里总有人成功,有人失败,他们吻得遗忘了外界,优游在天堂与地狱的人口,分不出心神倾听周遭的叹息。

落寞的、失望的、伤心的、怨恨的、仇视的…种种的情绪交错,逐渐的累积成负面能量,一道黑色阴影因此趁隙茁壮。

几乎没有人发现它的存在,隐隐约约的栘向黑暗力量最强大的位置,一点一点占据充满怨怼的日本女孩并控制她们的意识。

顿时,一股腐蚀的腥味空洞了女孩们的眼,表情木然地定向浑然未知的两人,不知何时握在她们手上的叉子猛然一刺…

「小心——」

一道电光似的疾流穿透而至,女高中生模样的身影微泛金光,强大的冲击力冲向处於危险情势的两人,瞬间将两人撞偏一公尺。

受负面力量操控的两个日本女孩突然发出阴沉的男子笑声,她们柔美白皙的脸形变得狰狞,仿佛魔兽附於其身,急欲挣脱而出。

在场的人都吓傻了,瞠目结舌无法栘动,像是被冻结住难以向外求援。

事实上他们确实被人下了魔咒,因此动弹不得的看著眼前上演的恐怖事件。

「老师,你不帮忙吗?」她还有空闲泡茶,真是服了她,

「临堂抽考,谁叫你不驯的连跷我一年的课。」如果换了她大姊、二姊就不能不出手,她们的成绩是差得叫人落泪。

老早她就发现阎兽的入侵,按兵不动的原因是想测试小桃花的应变能力,谁知她迟顿得必须依赖别人来救,怔然地忘了反击。

在她打算出手营救之际,上官家老三已然早了一步,天赋奇才的善用魔法控制了局面,自然也就没她老太婆的事。

还是年轻人比较有体力,她老了,该把这个世界还给他们。

「老师,你见死不救。」要是她没及时赶到呢?

「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我帮过她一次,这回要看她的造化了。]她透露的讯息够她反刍了。

这回?[你是说『他』还没死!」

[就知道你悟性高,瞧你二姊还傻楞楞地不晓得我们在讨论什么呢!]庸碌之材。

差点送命的上官桃花余悸未消,不知所以然的大喊,「静,快消灭它(她)。」

我也知道要消灭它,但重点是它只是分身而非主体,杀了下回还会再生,源源不息地一再重生。

上官文静戒慎地念起她许久不用的咒语,迅速的拔取南宫风流及东方著衣的头发化火成焰,明亮的光芒顿时阻止了黑影的漫生。

道生则魔消,光起而影逝。

如快速倒带的影像一般,一道咆哮声吼吼的巨大阴影自女孩身後拉长,无神的空眼像要将人吸入无底深渊,幽黑而带著死亡气息。

[自然界的精灵呀!请借给我纯净无邪的力量,将来自地底的黑暗送回黑暗,还我光明——」

一阵花香随风而至,十指发出炫目银光的上官文静朝阴影洒出蔷薇色磷粉,惨叫声当场随缩小的黑影隐去,只留下一个小点。

突然,它扬起令上官桃花战傈的熟悉声音——

[爱妃,我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