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哇!神勇,她还是人吗?」简直是电影特技表演,叫人叹为观止。www.miaokanw.com

「我认识她这么久居然不知道她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可怕,她应该没有得罪她吧?!

「你瞧那一腿踢得多漂亮呀!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好怕流弹会转弯。

「代总裁的过肩摔也不错,砰地一只乌龟顿时在地上打转。」合作无间,果然是天赐良缘。

「不,我觉得她那身俐落的功夫才够看,让人好想偷学几招。」不知她收不收徒弟?

「还好吧!爬上爬下修灯泡的功夫哪够瞧,我认为代总裁的真材实料才叫人赞叹。」希望别用在她身上。

呵……她想多了,她怎么可能做出损人不利己的傻事,抱著炸弹准备和大家同归於尽,光是想像当天惊天动魄的画面,席莉儿的脚差点软了。

可惜老总裁没料到败家子出此奇招,先前的打击加上孽子的疯狂行径,导致他气血不顺,一时气急攻心造成心脏病发作,白眼一翻的送医急救。

虽然最後挽回了一条命,可是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无人探视,晚景凄凉再也无法掌控任何人。

听说偶尔他的前妻会去看他一两眼,当是朋友聊聊天,夫妻情分如东流水一去不回头,再相见恍如隔世。

最可怜的是自以为是的高天盟,他当手枪和炸弹是玩具似的甩著玩,全忘了这两种玩意儿是警方列管的高危险物品,一旦查获施以重惩,就算他抢到大权也要坐牢,不关上三、五年是出不来的。

不过更狠的是代总裁,不知从哪挖出他的一堆陈年烂帐,什么收取回扣啦、威胁酒家小姐、贿赂地方官员,林林总总加起来十多项,要他关到白发苍苍才甘心。

所以喽!豪门恩怨能不沾就不沾,当个小职员多开心,不必担心明争暗斗,也不用烦恼获利率下降的问题,天天摸鱼听壁角,快乐似神仙……

「席总,你还笑得出来呀!我真佩服你大难临头还能处变不惊。」欧康纳被一堆公文压得快喘不过气了。

一听到新的称谓,笑不出来的席莉儿愁眉苦脸的想哭,「苦中作乐听过没,我是以不变应万变。」

要有意外她也受不了,美好的日子越走越远了,叫人好生怀念。

呜……她不要当总经理,没才没德会拚得很辛苦,谁来把百分之十的股份拿走,她要回总务科换灯管啦!当个闲闲没事做的摸后。

「是吗?我看你一张脸像弥勒佛,以为你乐在其中呢!」他正想有什么藉口好把一半公事丢给她,他好久没泡美眉。

男人憋太久会不举的。

瞪他、瞪他、狠狠的瞪他。「谁像弥勒佛来著,我还普渡众生呐!」

「好,我让你渡,我桌上的公文麻烦你处理一下。」他也要当恶人,啥事不理。

「你休想,我那间大办公室已沦为垃圾场,你别把自己的垃圾丢给我。」她要罢工。

两个同病相怜的倒楣鬼一同叹气,欲哭无泪的大骂某人狼心狗肺、狠毒无情,居然想得出这记狠招逼他们做牛做马,挟全体员工的利益威胁他们要有责任感。

想他们俩的股份加起来不过才百分之三十,想要罢免幕後金主是不可能的事,而每年还要分他百分之三十二的股金加红利,怎么算都不划算。

为什么要拚死拚活替人家养家活口,让某人悠哉悠哉的享清福,他们不平啊

「两位男女傧相准备好了吗?婚礼快要开始了。」充当司仪的kin一脸笑意的询问。

今天维也纳森林休息一天,因为恶客上门不得不从,小酒馆的老板被迫「屈从」的带著侍者、酒保、钢琴师来充场面。

历经了阵痛期六个月,刁难的新娘终於在准婆婆的柔情劝说下点头下嫁,乐坏了求婚n次皆失败的新郎官,怕她反悔赶紧举行婚礼,一切从简。

不过这个简单也聚集了上百辆重型机车,近千名的宾客,宴客场地由室内#26648;到室外,采流动式宴席,现切现煮的一流厨师就站在推车前为客人服务。

不少黑道大哥前来探口风,问新娘子有没有东山再起的打算,他们愿各自割一块地盘孝敬她,省得被并吞。

「大姊,你真的要嫁人呀!我们会舍不得的。」以後遇到困难的事就不能请她私下出手了。

「同在台湾这块土地上,只要不死总会碰头,没什么好舍不得。」莫提亚充当代言人的如此打发一位酒国名花。

「大姊,你千万别想不开,婚姻是可怕的无底洞,一旦陷进去就爬不出来。」她就是血淋淋的现世报。

脸上多了三条黑线的眉微挑,莫提亚再度「安抚」好命的富家太太。「去向你老公哭诉,叫他记得替你买保险。」

「大姊,我知道你是逼不得已,将来离婚一定要来找我,我打官司没输过。」准让他倾家荡产。

「大律师,门在你後边,恕不相送。」乌鸦嘴,最好被吊销执照。

「大姊,我现在从良在受虐妇女基金会工作,你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申请保护令的手续我替你办……」

「够了吧!各位哭哭啼啼的小姐们,这是婚礼不是丧礼,请你们节制些。」代言人终於发火了,他才是可能受虐的对象。

为什么他结个婚要和这些女人周旋,她们根本是一群来闹场的恶女。

「莫莫,你胆子变大了哟!敌对我们这些大姐大呼小叫,你以前可是我们使唤东使唤西的小弟。」尊敬怎么写全忘了。

「就是嘛!也不想想我们以前多爱护他,拿他当自己小弟喂食。」有好吃、好喝的绝不会少准备他一份。

「人家莫莫本事好,男大十八变拐走我们大姊,叫人看了好想扁他哦!」手好痒,好些年没揍人了。

不知道谁起哄的说了一句「好想扁他」,引起在场女人们的共鸣,纷纷摩拳擦掌扳动指关节,一副不怀好意地包围看来喜气的男人。

触犯众怒是相当可怕的事,尤其是一群女人,没点能耐的男人是招架不了。

幸好新娘的准婆婆来挡驾才平息女人们的捣乱,一个一个被请出新娘休息室,留下满地的包装纸和垃圾,以及心不甘情不愿的新娘。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蓝凯月没把握自己看著同一张脸五十年能不生厌,现在她最想要的是来一杯酒,让自己清醒的走完全程而不半途落跑。

昨晚那群疯了的姊妹淘闹了她一夜,还灌了她不少「提神」的咖啡促膝长谈,她得怀疑她们要她「嫁不出去」,故意闹到化妆师来敲门才肯放过她。

「再忍一下,婚礼结束後我们先开溜。」体贴的手揉向她僵硬的脖子,美丽的新娘子微吟了一声。

「下用敬酒、送客?」有些蠢事一生做一次已经太够了,她疯了才会答应嫁给他。

要不是再半小时就能结束了,她一定扁死来参加婚礼的人,没有他们她也不必在此受苦。

「和外头那群疯子?」莫提亚故做嫌恶的递给她一杯蓝色液体,「他们没有我们也一样。」

「说得也是,好久没见这群猪朋狗友,他们好像混得都不错。」她可以安心了,没带出一票杀人犯。

「我看混得太好了,唯恐天下不乱的怂恿我老婆抛夫弃家。」他口气有点酸的抚弄她背上的蔷薇,很想拿块布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