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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把脸凑在他耳边,蚊子叫般嘱咐:“嘘,闭嘴,不许说话。”

李慎的鼻息喷在他颈侧的一刹那,林睿的耳朵就失去了该有的功能,从没与人如此亲近的他全身一战栗,闻著笼罩住他的李慎的味道,他的脑门又一热,原本湛蓝剔透的蓝眸颜色瞬间就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而媚魅的幽深,仿佛失去了意识一般,充满了掠夺的意图。

靠在他肩窝,林睿一呼一吸之间都是李慎的气息,那种烟草味与他强烈的阳刚混合成一种独特的味道,就跟费罗蒙一样刺激著林睿的嗅觉,整个身体都接触到他的体温,耳边除了他的心跳什麽都听不见。

逐渐的,林睿的眼神诡谲得吓人,他缓慢地缩回李慎後腰的左手,悄悄贴在李慎的左胸感受他心脏的跳动,林睿呼吸有些困难地微仰看他俊气的容颜──

昏暗的光线让李慎的脸半隐在阴影里,刘海细散,他全神贯注的眼瞳如黑曜石一般,高挺的鼻梁和线条刚毅的面部轮廓,半开的双唇轻喘著,那呵出的热气熏得唇瓣泛著薄薄的水光,就像遭人狠狠吻过、吮过一样,好想,好想舔……

林睿口干舌燥地咽了咽唾沫,按耐住幻惑鼓动的心跳,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李慎的鬓边,不经意却被他发鬓正滑落的一颗汗珠勾缠住目光,寻获不久的理智立刻被遗弃。

小小的水珠,从李慎光滑的脸庞一路滑下,经过他的下颚流过他的脖侧,再一路向下的溜进衣领避开林睿的凝视……

林睿也真的疯了,他火烫的目光简直快烧起来的盯著李慎半湿半解的衬衫,著魔一样提手再解开一个扣子,轻轻地拨开李慎的前襟露出他的胸膛,即使在这样视觉不佳的情况下,林睿还是一眼就看到那滴汗珠就停在李慎的右胸肌,在那红红嫩嫩的乳头上──

喉咙痒得想咳嗽,林睿有生以来从没这麽口渴过,自制力开始崩溃,他受不了地舔一下唇瓣,被蛊惑的一点一点俯下头接近那惹眼的小肉粒,心里不停地念著,一下就好,哥,一下就好,让我含一下……

向来粗神经的李慎丝毫没察觉自己的衬衫被撂开,也不知道他弟弟林睿的异样,他紧张的留心外面的动静,而在他高度戒备的此时,他怀抱的人则早忘了什麽叫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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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你怎麽了?”才确定追捕的人走了,李慎还没松口气就见到林睿的脑袋拱进自己胸膛,接著就觉得有滑溜的东西在胸前扫过,他往後缩了缩,疑虑地捧起林睿的脑瓜,一瞧吓一跳,“搞什麽?你的脸怎麽这麽红?发烧啦?”

手背在他额头一探,李慎赶紧把蔽匿的杂物挪开,拉住林睿起身立在街灯之下,以手掌使劲给他扇风,拍打他还傻愣愣的脸,道:“喂,你别吓我啊,倒是说话呀……”

“没事,没事。”重复地吐纳了几次,林睿晃一晃头使意识清醒些,克制著不再去想刚才舌尖品味到的触感,阖下眼抬高脸让夜风吹散他脸上的潮红,藏不住低哑的语音道:“可能是里面太闷了。”

李慎绝对不是个细心的人,他压根没听出林睿声线的不同,对於自己敞开的衣襟也坦荡地以为是奔跑时松开的,不以为意地动手理好,一个个扣子扣上。

觑视那颗柔软的乳蕾被布料挡住,林睿眼底闪过丝超乎年龄的阴骘,但他很快就把它深葬掩埋,不显於人前。可是,真的可以若无其事吗?就如同一样极顶新奇食物搁置在面前,让舔一口那美妙後当没见过,这可能吗?谁有这样的定力?

此时夜幕已完全笼罩这条偏僻小街,兄弟二人在原地休息一下,刚想回家就听见熟悉的呼噪,如此心急如焚,一声声如此迫切。

“──睿─睿─”李广平的声音,蕴含著明显的担忧,和林馨焦急的大喊交替,“─啊慎─啊慎──”

因承受紧张而揪紧的心,在听见双亲的声音的一刻完完全全地卸下,那历劫归来的欣然令李慎露出放松的笑容,朝对面街口的父母招招手,回应道:“妈,我们在这里!!!”

对街的李父李母率先往他们俩人奔来,神情异常激动,後面跟了些警察。

“啊,天呀,我今天真的累死了,现在简直饿毙……”李慎抱怨的嘀咕没机会说完,“啪──”的巴掌声就截断了他的话,他半响偏斜著脸,错愕地看著满面愤恨的李广平,这个冲过来第一件事就甩他一巴的父亲。

清脆的、响亮的巴掌声,尖锐的刺破原本的静寂,用力地刻画过某个人仿似永远刚强的心,留下一道不流血但伤得极深的疤。

几乎所有人都不知如何开口,就连百变不惊的林睿这会都愣在当场。

脸颊火辣辣的疼,李慎一昧选择置之不理,他木然地对著他的父亲,空洞简单的就说了三个字:“为什麽?”

“为什麽?你还敢问我为什麽?”李广平的脸几乎因怒火而扭曲,他粗喘著气,吼得声嘶力竭,“你这人除了惹事生非之外,你还会什麽?一天到晚的只会跟人打架,和江世孝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书又不好好读,课不好好上,就跟废物一样。为什麽你就不能跟睿学一学?你说啊,为什麽?哪怕只有一点也好!”

“你自己烂就算了,现在还把事情惹到家门口来,我上辈子究竟做错了什麽,欠了你什麽?为什麽会有你这样一个儿子?要是今天睿出了什麽事,你怎麽负得起责任?你怎麽赔我儿子?”

一路担惊受怕导致李广平的情绪失去控制,他疯似抓著李慎的双肩摇晃他,喊了许久,直至那声音近乎哭出来时,说,“放过我们家吧,李慎,拜托你,让我们过安安稳稳的日子吧……”

“老公,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别说了,快放开啊慎。”林馨看不过去了,提高音量喝止李广平,同时对李慎道:“啊慎,你别管你爸,不要往心里去,他说的都是气话而已。”

可是太迟了,那一字一句,一言一语,李慎都听见了,一字不漏的听见了,明白了,记得了,懂了。

──李延睿的父亲认为,他是个破坏他安定家庭的人。

──李延睿的父亲认为,他是个只会惹事的废物。

──李延睿的父亲认为,这次的事,不用问也是他惹的。

──李延睿的父亲认为,他让他的儿子遭遇危险。

知道吗?这些都是李延睿的父亲,不是他的父亲。

从小到大,早就该习惯不公平的待遇,然而这麽直接凌厉的伤人字眼刺得李慎连反抗的力气都丧失,任人摇晃,他有再好的身手,再硬的拳头,竟都难敌这些文字,抵抗不了这样的伤害。

对种种的指责不加以任何辩解,李慎变了的音调,好像无恙地只反驳一条,认真坚定地说:“你听清楚,世孝,他们不是乱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