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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尴尬结巴地说。

“你确定可以?”叶谦微微笑着,顿了顿,又说:“我们刚才做的有点激烈,我是怕你”

“我真的没事。”封越不能再装哑巴了,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跨大了步子往前走了几步,甚至还想跳一跳。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他的表情就僵硬了。灼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后穴流出,顺着大腿蔓延,这类似于失禁的感觉让他一时有点发懵,反应过来后只觉得头顶要冒烟。

叶谦再度碰到他,也觉得跟触了电似的,异常敏感。

卫生间的浴缸里放满了水,清淡的香味四散开来。

“我放了点薰衣草精油。”

“……”

“缓解疲劳,有助睡眠的,这个味道你不介意吧?”封越脑子虽然转得不够快,但此情此景想的有点多,因为自己内心深处的“自作多情”,脸上忽的浮起了红晕。他很快摇了摇头,就进了水。

随后,叶谦也解开睡袍跨了进来。

浴缸对一个人来讲足够大的,两个人也算不上挤。薰衣草的气味有点奇怪,但也不讨厌,封越还是第一次这么讲究地泡澡,觉得这倒是挺符合叶谦的极简享乐主义。

他生活简单,爱干净,平时不做饭,却储备着一手技艺,浴室和床也是布置家装时最在意的部分,精油浴盐平时不太用,也会这么存放着。

简单地总结了一下,觉得他除了挺懂得生活,也有点缺乏安全感的意思。

封越这么陷入想象,就觉得特别需要一支烟,这是以前画画留下的习惯。但这念头一闪而过就被打消了,这种情况下抽烟,叶谦肯定是无法接受的,并且还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入水前忘记先冲洗了,毕竟沾着那污秽的东西。不过好在他似乎没有介意。

叶谦将他搂在了怀里,微微闭着眼睛抚摸他的头发。

封越感觉到了他的爱意,叫了声亲爱的。

“嗯。”

封越侧了侧脸,看到他被水沾湿的睫毛和棱角分明的嘴唇,此时此刻的光线下更是唇红齿白,俊美到有了一点艳丽的女气。

他吞下口唾沫,含蓄地将脸更亲昵地靠近了他,问道:“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呢?”“你爸爸腰椎不太好,让我帮他看看……”叶谦像抱着一只猫似的,神态安然动作温柔,声音透着疏懒和宠溺。“年纪大了反而都怕去医院,你要多和他们沟通。我给你爸爸腰上推拿了一下,又去买了几副膏药才晚了。”

“……”

“再说是第一次这样正式见面,什么东西都没买,还匆匆忙忙就走也不太像话。”

Chapter4

天蒙蒙亮,一抹晨曦染红云端,又逐渐渗透了这座城市的天际,周末在一片微凉的露水气息和鸟叫声中缓缓拉开序幕。

生物钟太准时,即便困得睁不开眼,封越还是清醒了一下。

只是刚睁了睁眼,身边人就撑起身体低头吻了他,封越还没回过神,那吻就狂热地让他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松软的被窝撑起一个漏风的空间,微凉的感觉却很快被热意所覆盖。

叶谦辗转着吻到他的锁骨,强烈的情欲气息瞬间就把封越也点燃了。乳尖落入他口中吸吮舔咬,很快酥麻的感觉就传遍全身,叶谦腰部下沉一边顶弄他,一边狂肆地亲吻爱抚,被子很快从他身上滑下来。

白昼天光里,封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对方的身体,肌理流畅的手臂,肩胛,低垂的眼睫,挺秀的鼻梁,沉浸在异样野性的情欲狂潮里,性感至极。尽管早已不是第一次和他做这种事,但这样的叶谦还是让他狠狠惊艳了。没有克制和犹疑,欲望就这么直接了当地展现在行动上,赤裸得太放肆,已不仅仅是情欲,暗沉的眸光里还有着一种类似于兽类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雄性荷尔蒙肆意发散,光是看着他,想着与这样的人在一起的是自己,下半身就会有强烈的反应。在叶谦也是这样的状态下,封越只是稍加配合,这性事就激烈得有些吓人。后穴被他的分身直接挺进,握着他的双腿下压,一面大力挺送,一面用那样的眼神低头望着他。

封越喘息不断,间隙竟还会为这样的注视而面红耳赤。

这目光异样地让他心口酥麻,加上下身交合,那深入到近乎凶狠的抽送,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场陌生的狂欢。

身体随着抽送的频率晃动着,忍不住发出声音。

“嗯……啊……”因为不习惯,下意识地说着“慢一点”“轻一点”这样的话。叶谦的动作却没有因此停滞,只在他呻吟地越发不像话时堵住了他的唇。

最后射出来也完全没有防备,身体细细颤抖着,呻吟里几乎带上哭音,弄得对方腹部一片污浊。

叶谦射在他身体里,随着热液一股股灌入,问着:“怎么哭了?”

“没、没有……”“爽哭的?”“……”

“舒服么?”

“……”“嗯?说话。”

“……好舒服。”

说着这话时,两人还是结合的姿势,封越望着天花板,眼角有一点水光,确实是爽哭了。叶谦要加班,没再继续和他闹,躺着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封越困得很,到后面就不太想搭理他,最后听见叶谦说:“那我去上班了,你多睡会儿。”

封越迷迷糊糊地答道:“我也要上班呢。”之后便没再听见动静。

因为职业的关系,对封越来说工作日和周末并没有区别。

他本来也是想早起的,但眼皮像灌了铅,根本睁不开,这个时候心里就很佩服叶谦,哪有人一点都不怕早起的呢?精神这么好。

光线透过眼皮,即使闭着眼,也能够感觉到外面天气晴朗。

封越在到底是去上岗还是在家赖一天的思想中挣扎,最后木然地睁开眼,还是没有想好答案。

他抱着被子在床上一会儿呆滞地望天花板,一会儿将脸捂进被窝笑,滚了几圈过后,他四肢着地地爬到床头,一脸荡漾地看着那张贴在床头,与周围装修氛围格格不入的结婚证复印件。结婚证上没有一个中文字,但它确实是张结婚证。

这复印件就这么光溜溜的贴在墙上,也确实有点影响家居整体风格的美观。起初封越想,如果把它裱起来挂着会不会更好看一点,结果把自己先雷到了,于是这念头根本没说出过口。

不过这样贴着,叶谦并没有介意,那也就这么贴着了。

封越发着呆,笼统地回忆了关于这张结婚证的过往,觉出了自己的幼稚和呆傻总是这样,愚蠢的事情做的时候根本就不觉得愚蠢,等回想起来,自己常常有神,可悲的是,下次或许还会继续这么愚蠢下去,并再次浑然不觉。

交往之初,封越就对叶谦有一种龌龊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