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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扫了我一眼。

“咳,”我继续,“男主角对女主角的对白只有一句,‘师太,你就从了老纳吧!’”

凤丹青看着我,盯得我感觉自己变成长了毛的烂番茄。

而后他笑了笑,“真冷。”

我靠……你什么时候学了本少爷的语言……

无邪赋第八章:初入商场

我穿戴整齐,白衣胜雪。腰间坠着一个精致无比的香囊。那是凤丹青从青岩特地弄来的,防蚊虫叮咬有奇效。

无奈。在这植物茂密地方,我整天被虫子咬得叫苦不迭。

凤丹青看了一眼镜子里的我,点点头。手上仍是一把丹青扇,扇尾吊着白色的玉坠。离开那个庞大的山庄,出了大门似乎到了另一个世界。

昨天并坐在车中,没有机会仔细观察,现在亲自容身于这个世界,又有另一番滋味。

喧嚣的人声霎那涌入耳中。一条笔直的大陆,青砖地面,路边酒旗飘扬,招徕客人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我惊奇的瞪大眼睛。兴奋地东张西望起来。

凤丹青骑马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几名骑马的家丁。所经之处人人避开让行,每个人都用一种即羡慕又崇拜的目光注视着他。

太拉风了吧。“少爷,你每次出来都是这样?”

凤丹青放慢了步伐,直到和我并行。“不知道是谁天天吵着要出来看看。”

我张了张嘴,本来想讽刺他虚荣心过强的话憋在嘴里又咽了下去。

坐在太师椅上,凤丹青慢慢玩弄着手边的镶金茶杯。

对面,坐着个长着暴发户脸的胖子。笑的非常谄媚。

“凤公子。这沿海地段就属我那片地最好,三十万两白银绝对包您赚到家。”说完,押了口茶。

见凤丹青不语,他继续说,“那地段虽然偏僻,但是沃野千里,长得萝卜比棒槌粗!”

我站在凤丹青身后,忍不住笑出声。“朱老板。您也是靠土地发家的人,怎么这点常识也没有,海边可不长萝卜。”

朱富贵肥嘟嘟的脸抽了抽,“我打个比方而已。”

“算了吧。据我所知,那块地属于沙粒型土壤,很少有作物适宜种植,并且那里的土地被小块山体和盐湖隔开,根本不能进行大规模耕作。再加上地处偏僻之处,交通极不便利。说白了,那快地一文不名。”这就是典型的狐假虎威吧,有凤丹青撑腰,我立刻换上了一副“恶仆”的嘴脸。

朱富贵的脸色变得相当难堪,不断拿着手帕擦试额头。

我微微笑笑,从袖中拿出一直捧着的紫玉小茶壶,端起凤丹青手边的茶杯,将水泼在地上。倒上紫玉壶中的茶水,才递给凤丹青。

“你拿那块坡地来要三十万?”我语气里透出鄙夷之意。“好了,月行。”凤丹青制止我继续说下去。语气虽然很温和,可是凌厉的目光吓的朱富贵全身一颤。

“凤、凤少爷,你听我解释……”

凤丹青伸手制止他。“拿地契来吧。”

朱富贵大喜过望,赶快恭恭敬敬递上地契。然而当他拿到凤丹青开的凤家银楼的票据时,只能与哭无泪了。三千两。

然而看到已经离开的二人的背影,又毫无勇气追上去。哎!锱铢必较,霸道一方的朱富贵如今竟这般狼狈。

凤凰山庄果然是藏龙卧虎,一个侍从都有如此迫人的气势。

碧落居是凤阳城最豪华的酒楼,几十米外就看见门前车水马龙,五彩酒旗上绣着凤凰图案和龙飞凤舞的店名。

凤丹青下马,对着殷勤招呼的人微微点点头就径直走进店内。

果然是凤家的产业,华丽程度符合那人的一贯审美。

把马交给小二,我赶紧追上他的脚步。

上到四楼,已经与楼下喧嚣的人声隔开,狭窄的走廊一直延伸到尽头的镂金大门前,整个楼层有一种紧张和压抑的气氛。

我小跑着才跟上凤丹青,真不知道他干吗像火烧屁股一样急。

镂金大门无声无息敞开。里面居然像股票市场一样拥挤和繁忙。

无数的算盘声噼里啪啦回响在房顶上,每个桌案前都有人奋笔疾书,不时有人抱着一叠纸匆匆从这头跑到那头。

我忍住下巴掉到地上的冲动。无不感慨地想,如果我们那世界没有电脑,要累死多少打算盘的。

我东瞧瞧西看看,发现自己很多余。终于看到张熟脸洛瑾霖,上次酒席上思春的少年。因为爱好诗词,后来便经常找我饮酒赋诗,一起风雅一番。

他正在大声与别人争论着什么。看到我来了,眼睛一下子因为惊喜而睁得老大。然而也只是点了点头,又继续与别人唇枪舌剑了。

不一会,忽然想起一阵铃声。所有人立刻到大厅中央的两排椅子上落座。

凤丹青对我勾勾手,示意我过去。

然后是报账。按照地域顺序,十八个府,四十个州,三百多家分的各个款项依次报出。

我站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数字,这些人究竟是怎么统计的……

而椅子上的凤丹青微微闭目,我差一点就以为他梦周公去了。

然而每一个人报完,他都能提出其中疏漏之处,任何细节都不放过。而后再对下一步工作作具体安排。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这么年轻就执掌大局,他的能力果然是出乎人意料的强。

终于,在我快要支撑不住,站着睡着时,凤丹青挥挥手遣走了手下,只剩下几个骨干。其中就有那天酒席上的几人。

“知道么,今天收了琼县的那块土地。”凤丹青微微笑着说。

“哦?少爷是什么价格收的。”嵇管家问道。

“三千两。”

一个衣着朴素,相貌儒雅的人笑道:“那不是捡了个天大便宜。”

啊,酒席上的青衫者。我果然记忆力超强,名字叫韩越人。

凤丹青不语,只是笑着看我。

我低了低头,有些窘迫:“那天无意听你说起,朱富贵在赌桌上赢了那块地,而他又是个只会依赖土地的土地主,自然不知道那块地的用处了。”

“那你知道我这块地要用来做什么?”

“当然是做盐场。你不是一直想垄断食盐贸易,如果垄断了食盐,天下的资财不就尽入你凤凰山庄的府库了。这么好一块天然盐田,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