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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的议论声汹涌而起。夹杂着很多惊叹与赞美。

“好一个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白衣男子眯起眼睛,略带醉意和邪气的打量了我一番。

“你是在那里做事的?怎么从没见过。”

“这个问题问得好!要说我是,文殊菩萨转世,智多星下凡,文曲星掌上电脑多功能压缩版……哈哈,几千年的诗歌我要给你们背个遍,让你们当场哭爹喊娘,无脸面对泉下祖宗十八代!”哈哈哈哈……

可惜,以上是我臆想的。现实是,我当场呆住,早上的自杀与反自杀战役中,只知道到了个不知何年何月的异时空,实在没有记住这个身体的名字……所以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是哪个倒霉鬼灵魂出窍,害我跑到这里……

就在呆愣愣无语问青天的时候,救星出现了。

“哎呦,可把你找到了!”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一溜小跑过来,拽着我就走。

“快给少爷陪不是!惹了一天祸还不嫌够!恼了少爷可有你好看!”这次边说边拧这我的耳朵让我跪下。

捂着被揪疼得耳朵,我正好作势伏下身,“小的知道错了,请少爷开恩。”

“无妨,起来吧。”这次目光转向了老太太。“刘姥姥,他在谁手下做事?”

“噢……”刘姥姥干笑了两声,“是凌姑娘昨天才买下的人。”

这话音还没落,大家又都沉默了。少爷也是鄙夷的笑了一声,抬抬手示意我们离开。

后来我才知道,这凌姑娘是少爷他爹,老爷,新纳的小妾,十分得宠爱,在家业和生意上都经常掺合几脚,是少爷头号宿敌。

无邪赋第二章:月泉初遇

当然,那段怎么样装失忆的惯常桥段就省略了。人们虽然都吃惊了一下,但很快就接受了。毕竟一个下人的事,有多少人会在乎呢。

刘姥姥虽然一看上去是个奸诈的老太太,其实十分容易相处。有时豪放的像个爷们。初来乍到,多亏了她的帮忙,又是安排住处又是安排工作的,还顺便介绍了故事背景,游戏规则。

这里个世界就是一块大陆分为三片,濒海的沧洲,临山的青岩,剩下的是草原广袤的羟。沧州的商业繁盛,物阜民丰;青岩的地形复杂,广布夷狄之族。羟人善战,民风剽悍。

沧州的中心被称为中土世界。江湖的两大势力天涯海阁,玉虚宫。隔三差五互相冲到对方的地盘砍几刀,谁也不能灭了谁,谁也不能过得舒坦。

此处事沧州的凤阳,凤凰山庄,经营各种织坊,茶庄,柜坊,飞钱,酒馆……是雄霸商界的龙头老大。而玉虚宫与凤凰山庄有很深的渊源,双方在多年前就结为同盟,名正言顺地相互利用。

庄主凤舒研,有名的资深风流公子,如今老了,只好意思在家里风流风流。嫡子凤丹青,文才武略,经商上也是游刃有余,是当世闻名的翩翩佳公子,无数少女们春梦的对象。

而我在这里,不过十七岁上下,长相平凡无奇。唯一值得赞一下的,就是近乎完美比例的身材和剔透如玉的皮肤。只可惜身高只撑死有175。想当年我没穿的时候有183啊,凭空矮了一截,太不爽了……

实在是矛盾的身体,绝色的身体配上一张茫茫人海大众脸。而且背脊的线条笔直而优雅,一看便知不是习惯劳作的人。而这原身的来历,却实在无可究起。只知道是有一天凌姑娘带回来的。

心理落差,当然,是有的。毕竟前世的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现在由个使唤人的,变成了个被使唤的。每天要闻鸡起舞,戴月而归。还真是符合了我的名字,戴月行。不过,从小我就随遇而安惯了。无论在哪里,只要有吃有喝,都能整天活蹦乱跳的。毕竟人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就那句哲理无比的话:人生就象强奸,不能抗拒,那就好好享受。所以几天后就适应这里的生活。

凌姑娘几乎没把我当下人,只派些小事给我,不是置办些首饰,挑选些香料,就是备办膳食。而我整天在这宫殿般的大宅里游山玩水,和仆役小厮们打成一片,一起凑一桌打个麻将,斗个地主的,倒也很惬意。

“阿戴,去洗澡了,一起吧!”

张三挽着裤脚,拍拍我的肩膀。由于嫌我的名字太雅,平日里就被昵称成阿戴。哎,阿戴,阿呆。算了算了,他们叫得乐我就高兴了,名字嘛,反正是别人用的……

我干笑,“我不去了,你快去吧。”

“你这家伙,这么不爱干净。”张三摇摇头,甩着毛巾拽呀拽得走远了。

记得当年有人说,古代人一生只洗三次澡。出生时,结婚时,见耶稣时。

放屁啊,我现在要义正词严替古代人澄清:三日一洗头,五日一沐浴。每七天有固定洗澡日,每日洗脸洗脚。

不过,自从我在所谓的“混堂”,也就是澡堂,看到了满池飘着块状油污,以及各色不明物体的水后,并且,还有下饺子一般奋不顾身跳进“水”中的大老爷们后,我发誓这辈子就算臭死也不要在这里恶心死。

虽然我没有洁癖,但是……绝对不能容忍垂到膝盖的头发黏成条状。就像顶了一头意大利面……

找地儿洗澡,我有高招。

嵇管家。稳重老成,非常符合儒家中庸标准。

仗着自己嘴巴甜,办事得体,我很快巴结上了他。他对我也是照顾有加,就差认我当个干侄子。

吃饭时,准确无误在单坐上找到他,趁机挤到他旁边。

“嵇叔,给我找个地方洗澡吧。”我拽拽他袖子,眼睛眨巴眨巴。

大叔叹气,“你又洗。上一次用三太太的浴室,差点把你当奸夫打死,这么快就忘了疼了?”

我瞪眼,“总不能怕疼就不洗澡啊,”我拽拽颈间的发丝,“看看,都可以榨出油了。”

老头知道拗不过我,于是作一休状思考了一会,然后说:“夫人们的房间可不敢再让你去了,这样,翔丹园有一个池子,我把人支走,你就凑合在那洗吧。”

我奸计得逞似裂嘴,冲他飞吻一下,冲向我心爱的浴盆。

所谓的翔丹园,在山庄的东南处。我一路大厅摸爬滚打总算找到了那个浴盆。

抱着一堆洗浴用品的我,在看到浴盆时,迅速冷冻住。秋风拂面而过……

原来是个池塘。

叹气。老头子耍我。也罢也罢,好歹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