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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心里若有所思。

“那三儿为何要去酒楼?”

解决了林小姐的事儿,可酒楼仍还是陈昭心头的一大事。

陈念也是疑惑,“酒楼?不就是平日的寻乐。爹下次可同我一道去,那香应小姐唱的曲儿倒让人心里舒坦。”

陈昭被那话一噎,半会儿才缓过劲来道:“不行,那地方乱的很。”

“乱?三儿不曾觉得。爹平日里可不能管我的生活。”

陈昭不语,被那孩子气得无可奈何。

谁能知道这酒楼的老板也是个认势的主,见到几位少爷不懂人情便不会把那些脏乱的东西扰了他们的眼。于是陈昭自然不知更别提陈念来。

“好吧,爹也不喜你去酒楼。往后你不去那地,我定不私自同林小姐见面。”陈昭嘘了口气仍放心不下,坏心眼的同陈念打上商量。

陈念沉思,最终点了头。

一个点头,化了父子多日来的矛盾。欢欢喜喜的感情好不热络。?

☆、听戏

?自打上次酒楼后,陈昭便发觉陈念喜听戏,于是常包了场的带他一道去。

陈念最喜的就是这当下的名角洛河,常在洛河下了台之后还去请教几番。

他们来时正是时候,台上的角儿咿呀的婀娜。

陈念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俊俏小生,看的陈昭心里几分吃味。

陈昭本不喜听戏,全然因为陈念的喜好才陪同。现今看着他趣意浓浓便不太是滋味。

平日里陈念对任何事物都兴趣缺缺,陈念倒第一次明白还有什么能更比他来的重要。

“三儿对洛老板可喜欢”陈昭坏心眼的试探道,嘴角的笑容似有似无,倒让人发寒。

但陈念竟连转过头去的念头也未曾有过,只是胡乱的点了点头,“嗯啊”的应付了下又认真的看起戏来。

陈昭不禁气恼,笑容也僵住。他正像板起脸来严肃一番却看到陈念软心的笑容叹了口气的作了罢。

一场戏结束后陈念像往常一样跑到洛河身旁请教唱戏的功夫。

陈昭望着陈念远去的方向皱起眉来。他并不喜陈念同洛河学唱戏,戏子打自从前便是低下,他的三儿怎能学习这些功夫。

想罢,陈昭快步跨去来到陈念身前。

这时,洛河正教陈念走步。陈念的一颦一笑倒做足了戏。

陈昭看的来了气,也不管礼数的打断了授课:“洛老板,今个就到这儿罢。”说着拉过陈念望外走。

洛河似乎明白于是也没制止,只得苦苦的笑了一下看着陈氏的远去。可陈念并未理解陈昭的用意,被那样的无故的拉扯心里一阵的不愉快。

“爹做什么,我还没同洛老板道别。”陈念撇开陈昭的手板起脸,模样好似认真。

陈昭被作弄的“噗嗤”一声把刚才的严肃劲儿全然打破,他才见识到陈念对一件事儿的热衷,只得婉言解释不坏了他的心情。

“三儿,咱以后就听戏不学好吗”陈昭揉过陈念的发有些无奈。

陈念也是聪明人,听着陈昭的话三三两两的明白了他的用意,笑问道:“爹莫非瞧不起戏子”

陈念被问的一愣,踌躇了一阵:“并不如此,只是....”

他并非看不起戏子,任何行业都有各自的苦衷,但他依旧有其他的顾虑。

陈念笑笑,微踮起脚顺开陈昭的眉,好言道:“我就学一阵子好吗我只想学给你看。”

他只想学来给陈昭解个闷,平日里看着陈昭公事繁多没有闲暇的时间消遣。

这一说法顿然让陈昭来了笑意,消下气的好话相对道:“只能学这一阵子。”陈昭现下是又欢喜又后悔带陈念听戏的决定。

陈念点点头同陈昭继续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今日里他俩没有让小张开车来又是空闲时分,于是打算起随处看看。

陈昭正想起前些日子在洋行里定制下来的银镯,今天应是提货时间。

他带陈念入了一家洋行,“老板,前些日子定的镯子可做好了”

老板一看是陈昭忙捧起笑脸,道:“好嘞,我马上去拿。”

陈念有些疑惑的转去看陈昭,问:“什么镯子”

陈昭笑笑不语。

老板递上,陈昭打开盒给陈念一瞧:“早些年便想送三儿,这些日子才想起真不称职。”

陈昭付了现钱,取出盒问:“爹递你带上吧。”他低头细细的给陈念带上,又自顾自的说道:“这镯子便替了未收养你之前百岁时的百命锁罢。”

陈念有些未晃过来,直看着陈昭为他带上。他眼角一时的湿了湿,因为不曾预料到于是心中的感动不言而喻。

“爹...”

“怎么”陈昭恢复了一贯的儒雅,眼底含着宠溺。

陈念摇摇头,满心欢喜。

那老板也是好眼力,直夸赞道:“戴在这少爷手上正合适至极。”夸赞的陈念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虽是银镯,戴在陈念手上却不女气反倒增了几分英气来。

两人走出洋行,更亲密了不少。

陈昭这回送了银镯更像对陈念赎了罪似得。陈念未被他收养之前的生活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把陈念以前的生活当成是自己的过错。

如果能早些遇到陈念些不更好

他错过了陈念很多重要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是怎么熬过的陈昭只要一想起刚捡到这孩子时候的样子心里便一阵抽痛。

陈昭就想送这镯子给他,让陈念把那镯子当成他然后牢牢锁住,不再让他受苦。

自然,陈念的满心感动更不会在这时明白陈念的意图。?

☆、丧事

?临近年底,李公馆里出了一道丧事,李老爷子没能熬过年便在夜里去了世。

李老爷子同陈老爷子是忘年之交,这回出了事定要出席吊丧。只是近来陈老爷子身体欠佳,只得发来电报托给陈昭。

原本陈昭不想带上陈念,怕到新年沾染上晦气,却实在闹不过他才不得不带上。

公馆内一片沉重,陈念细细地打量四周。

“李老板,请节哀。”陈昭握了握李老板的手表示哀悼,随后入了场子。

陈念见得李老板的脸上依旧挂着虚假的笑容,丝毫没有逝者哀之的痛楚,心里也疑惑了不少。只是当下不好说出,于是沉住气的同陈昭一道去。

来吊丧的几乎都是上海老牌商号的当家人,一场追悼竟也成了商家的聚会。

陈念呼了口气,有些后悔,同陈昭一道来。他原想着陈老爷子的忘年之交做下辈的也得哀悼一表尊重。可惜了怀着这样纯粹目的的人,这场子里也只剩他一人了。

陈念轻笑了声嘲讽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爱管起别人家的家事来。明是丧亲者都未曾哀痛,他倒急了起来。

想罢,陈念便欲到能透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