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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也爽完了人也给他上过了,还干什麽擅自把自己电话号码塞进手机名片夹里?

不过,昨天晚上还真是……从床上做到地上,再从地上翻滚进浴室,出了浴室又是一场盘肠大战。他是保养得当,可也没了二十岁的无所顾忌,席禹泽那地方是真的好货色,最後他累的手指头都动不了,下午三点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席禹泽居然还没走。

他对这场萍水相逢很满意,可不代表他希望长期发展。各种情绪也都随著激烈竭力的性事而散,离了容涛他没必要就非要挂上个差不多的席禹泽──他不是那种人。

但是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他也到了得给自己打算的年纪了。顺势叫席禹泽来演场戏,容涛再怎麽勃然大怒也不会在席禹泽面前发火。就这麽把自己搬出容涛的世界,还真是……挺顺利的。

有了席禹泽打掩护,容涛至少不敢对他轻举妄动。至於别的……嘿,这麽多年来,他也是容家第二个主子,不说旁的地方,整个A市,谁敢动他?

就这样吧,干干脆脆利利索索的,他也好该干嘛干嘛去,多好。

席禹泽送陈均回市里的路上他又点上根烟,狭窄的车厢里弥漫开来烟草香气,浓烈的令人窒息。席禹泽不抽烟,可也没有阻止。

不但如此,他看著陈均漠然吸烟的样子,心上有根弦儿,就这麽轻柔的被拨动了,颤颤巍巍的,好半天都没有消停。酒店眨眼就到,他潇洒的玩了个难度漂移刺啦停住,COS一把绅士跳到另一边弯腰恭恭敬敬的打开车门:“请下车。”

陈均连个眼神都没瞟,自顾自的又点燃了一根烟。24小时值班的俩门童看著嘀嘀咕咕,小声讨论没想到买得起兰博基尼的人不会开车,还得雇佣个人模狗样的司机。

席禹泽脸上挂不住了,直起身来故作严肃的一咳嗽,又换上温暖牌亲切体贴的笑容:“这个……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陈均一只脚已经踏出来踩在地面上,闻言另一只脚直接踹过去正中席禹泽腹部──

“滚!”

“我靠!”

席禹泽当然不会就这麽滚开。不但如此,被那狠劲十足力道不轻的一脚踢中,别说小腹,整个下半身都有点发麻。

美人勾魂,可不是那麽容易搞到手的。想当年容涛费了多大劲,周围的人都看在眼里寒颤在心底,疯子也是成双成对出现的,十年前的容涛那真是拼了命放了不少血,才能让陈均死心塌地的爱上。可如今不过十年,还是那个容涛,让陈均失了望冷了心的离开──唯有不同於眼下这一脚的是,陈均与容涛这麽一分开,谁也说不上是谁踢了谁疼了,留下互相作用的力余韵不消。

席禹泽是真疼,他是席家二少,虽然不用继承家业,可自小的精英教育也没少上,只有他拿出练家子的实力去揍别人,哪有被人这麽正中要害的一脚踹了?他两条腿刚一站住,胸膛里又隐约作痛:艹!容涛那个混账东西,分手了都值得你陈均这麽心心念著?

可是他错了,陈均压根没往这方面想。他自觉自己不是普通人,也的确不是普通人。十年的感情说断就断,一如他办事时候的果断狠辣。就这麽离开了他不能说一点都不难受,可也没有外人看著想象著的那麽多。归根结底他实在太清楚不过:他累了,真的累了。

人若是对爱疲惫了,不会变成恨,也不会变成别的玩意儿。只有灰烬一把,风一吹头脑清醒了,就什麽都没了。陈均是个男人,没女人那麽多敏感触觉。他爱上容涛那会儿,还呆愣愣觉得自己不过是找了个长期炮友加老板,多了个人陪著爽。

而他这人对感情也其实很痛快,我喜欢你就和你在一起,我爱你我就掏心窝子对你好,在一起对你好到什麽时候呢?就好到我不喜欢你不爱你了想离开了不对你好了……就这麽简单。

踹了席禹泽的这一脚,也完全没有那麽复杂。眼前的人是倒霉赶上了他心情不好,还特麽的说些叫人烦躁的话,陈均没了容家也还是陈均,是什麽人都能来笑话一把的麽?!

席禹泽眼神幽暗全是各种不爽,面对面站著的陈均也同样。酒店门口的门童又是一个激灵,生怕这位爷心情不好玩个佛山无影连环腿。有一个机灵点儿的,觉得自己怎麽著也是酒店员工,不能眼睁睁看著大门口酿成暴力治安事件影响酒店生意,战战兢兢打著哆嗦上前来结巴:“这、这、这、这位……先生,您、您、您、您泊、泊车……吗?”

陈均冷哼一声,气场全开女王样抬头挺胸转身进了大堂,华丽丽的回归房间去也。席禹泽理所当然想跟上,却被门童拦住要车钥匙,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那优美背影远去,气急败坏的自己给自己揉肚子。

两人第一次交锋,胜败毫无疑问──席禹泽,输了。

献殷勤不成反遭暴打的席家二少很火大,还是上下两股火一起胀大。说犯贱也好征服欲也好,狩猎者们天性如此,被如此拒绝的席禹泽不但没有退缩之意,更硬生生鼓起了更猛烈的雄心壮志:没关系,先是踹後是打,最後早晚亲嘴巴!不折腾不叫人生,不胡搞没有激情!甭管陈均心里残留著容涛或者没有他,他都赖定了!

还有,最後那个冷哼比起昨夜呻吟别有一番滋味,当真销魂。他都硬了诶嘿嘿嘿嘿……

花痴傻缺色魔化的席禹泽也跟著转身进了酒店大堂,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颐指气使的找回自己少爷感觉。有钱果然能买到部分爱情。没过三分锺,前台美女就客客气气的告诉他,陈均陈先生住在1205号房间。

房间里陈均正在洗澡,今晚上他抛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容涛不想接受也得接受,被迫的感觉不好受,想必容大少还会有下文,他不会回去,一点儿可能性也不会有了。

但愿容涛能有当年那个劲头和聪明劲儿,这十年来不知是不是陈均做得太多太好,加上容家事业也到了守成的时候,容涛一年比一年的倦怠,更喜欢耽於享乐不思进取。今年席家这条过江猛龙要扎根,未来便都在五五之数里,谁也没法预知。

这麽多年了,也还对容家几个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有点感情的──可他必须得做好离开容氏企业的准备。

陈均这一晚上睡的并不安宁,先是他胡乱洗的冷水澡导致身体冰凉半夜才捂热,又有客房电话不知怎的连打了三个还都是男的。睡意困乏他索性剪断了电话线,下半夜却还在房门口听到有猫儿叫春似的哭号,暴躁之下往门上狠狠踹了几下才安静。等到他好不容易终於睡著了眯了会儿眼,全年365天每天早上六时响起的闹锺铃声又在他耳边徘徊嘶吼,刑讯也没这麽狠,这简直是想要他的命。

头痛欲裂的陈均摸索著按掉闹铃,把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