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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有气,在昏迷中黎星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他啊,就是欠虐。”

剧痛之下,昏迷中的黎星也没能醒过来,只是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声,大概是下意识地觉得有些冷,便往黎秦云怀里靠了过去。

黎秦云狠狠的瞪了毫无知觉的黎星一眼,最后还是无奈的把他搂在了怀里。他自己也没发觉,面对黎星那张满是泪痕的脸时,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柔和了起来。

清晨?

黎星迷糊的睁开眼,窗外阳光明亮的晃眼,唔,已经是正午了,自己居然睡到这么晚……

身上有点重,谁把手搭在我腰上。

左边,小风的一张俊脸放大在面前,嘴角还缀着一丝满足的微笑。这家伙,难道做梦时想到什么好事了?唔,鼻子高挺,像我,嘴唇厚厚的,那就不像我了。头发这么硬,像只小刺猬似的。

小子,虽然你也算是个帅哥,可是毕竟没你老爸长得帅啊。

黎星对于自己的外表还是颇有自信的。

对了,他怎么会睡在这里,一般睡这里的不是……

想到这里,黎星突然顿住了,昨晚的记忆纷至沓来。咯咯咯,他僵硬地扭头,果然,黎秦云躺在他的右边,睡得正香呢。

他翻开被子,全身那斑驳的吻痕就不用再提了,就连原本完好无损的右乳头,也被挂上了个和左边一模一样的亮晶晶的小玩意。

“啊啊啊,我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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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爸……冷静点啊,刀剑无眼啊……”

黎星清俊的面孔被怒火烧得狰狞难辨,手里两把菜刀舞的呼呼生风:“你们还知道我是爸爸,昨天晚上对我……对我……啊啊啊,我没你们这两个儿子,先砍了你们,然后再自杀,大家一块去见老头子算了,让他看看他教出的小孩成了什么样……”

黎秦云不愧是校篮球队的主力,身手矫健,弹跳力佳,赤身裸体之下也临危不乱,一下子跳到了沙发后,只听“噗噗”两声,黎星的双刀结结实实的插进了沙发背。

来,来真的啊……黎秦风冷汗汩汩的朝外冒。

黎星用劲把刀拔出来,他虽然昨晚体力透支,尤其是下体还隐隐作痛。可怒火攻心之下,居然健步如飞,所谓精神力量强于肉体力量,此时就是一个最佳例证。

不像黎秦风那样东避西逃,黎秦云稳稳的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

黎秦风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泰山压顶还面不改色,虽然着实佩服哥哥的勇气,黎秦风还是暗暗为黎秦云捏了把冷汗。

果然,黎星一看砍不着小儿子,大儿子居然还跷着二郎腿悠闲的喝咖啡,顿时双目喷火,两把大刀呼啦啦直劈下来……

天哪,眼看哥哥就要血溅五步,鞭长莫及的黎秦风不忍再看。

“唰”一声,一切就好像静止了。

黎秦风偷偷撬起一块眼皮,哇……

黎秦云用一张纸,仅仅用一张纸就把黎星冷森森的双刀挡在了面前。

莫非哥哥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武林高手,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亦或是学了孙悟空的定身法?

啊!不,不对,是爸爸自己定住了。

呆了半响,黎星的双刀“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这是……”他双手颤抖,眼睛冒出泪光,显是激动不已“笔法是莼菜条描,线条恣肆流动,落笔磊落逸势,行笔有意,不露斧斫。这是……溪谷图,吴道子的溪谷图啊!据说流落到了日本,没想到,没想到……”

黎星双眼贪婪的盯着,双手临空摹画着,却小心翼翼的不敢真正触摸到,仿佛碰一下就会亵渎了似的。

“嗯,《溪谷图》?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无视黎星喷火的目光,黎秦云把手中的画卷从左手移到右手,再从右手移到左手。而黎星也毫无所觉地从左边扑到右边,从右边扑到左边。那双眼睛,好像粘在了画上似的。

黎秦云看他那毫无形象神魂颠倒的样子,皱了皱眉,好整以暇地把画卷起。

“等,等一下,让我再看一眼,就一眼”黎星急急哀求。

“刚才,是谁差点要拿刀杀了我的?”

刀?瞄瞄地下的刀,黎星这才想起和儿子还有帐要算,昨天晚上的耻辱又从九霄云外“嗖”的一声飞回来了。

可是,黎星看着大儿子手中的画卷,吞了吞口水。溪谷图啊,吴道子的传世之作,画中极品。对一个文物专家来说,这可是梦想中的梦想啊!就算只看上一眼,人生也会因此幸福千百倍。

怎么办?怎么办?

黎星在维护尊严和完成梦想之间挣扎。

“其实我拿着这个也没什么用……”

不错不错,黎星连连点头,你这不识货的家伙拿着的确没什么用处,不如给我吧……

“不如,拿去当厕纸吧……价值二千两百万美金的厕纸,我还没有用过呢……”

什么?厕纸……,吴道子的画居然有人想要拿着当厕纸,你暴殄天物,你你你你……

你侮辱我不要紧,你不能侮辱艺术啊。

“等一下……”

黎星抓住黎秦云的手,脸比苦瓜还苦:“我不计较昨天晚上的事了,你千万千万不要碰坏它。”

和自己的尊严比起来,还是这幅画的尊严比较重要。

“你计较?”黎秦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凭什么计较啊,打赌输了的是谁?承诺输了的话任何条件都答应的是谁?”

所谓得寸进丈就是如此,黎秦云的商人本色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是我”可是没想到你们会那么过分。

“我们有逼你吗?”

“……没有”明明就威胁了好几次。

“那就对了,昨天是你心甘情愿的吧”

黎星沉默。

黎秦云把画放在桌上,端起了咖啡,小酌了一口。

喂喂喂,你干嘛把咖啡杯举在画上面,还倾斜15度,咖啡都要倒出来了啊,小心小心。

黎星着急地瞪了黎秦云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是。”

黎秦云似笑非笑,身子探前,咬了咬黎星的耳垂,轻轻地问:“昨天,舒服吗?”

黎星唰的一下从脚尖红到了耳朵根,昨天虽然前头被这样那样摆布折磨,可后来在两个儿子怀里,自己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这是洗也洗不掉,刷也刷不脱,铁板钉钉的事实。

也是铁板钉钉的耻辱……

就是因为这样,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才……

瞟了眼那幅画,黎星深吸口气,一把把黎秦云推开:“舒……舒服,舒服的很,这样可以了吧。”

目的已经达到,黎秦云也见好就收:“想要这幅画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大儿子的笑容让黎星不寒而栗。这幅画的诱惑力是很大,可是诱惑力越大,黎秦云的条件就越刁钻啊。

想起以往黎秦云的条件,哪一条不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的欲仙欲死啊。

啊,不对,是快乐的欲仙欲死。呸呸呸,什么快乐,是痛苦的想要死才对。

“就是……”

黎星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