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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除了一处,他从来不让少爷碰。

那便是他的胸口。

青阳每日必用白纱布将胸`脯绑得严严实实,即使在与少爷云`雨时也不曾解开,那日在鹭山上他拒绝少爷碰自己的胸,自那以后,每次欢爱少爷都不再触碰他那儿,甚至连看都不去多看一眼。

如此下来,虽是重重松了一口气,不用担心胸口这对造孽的物事被少爷发现,可日子一久,怎么能一直瞒下去呢?欢爱时他每次都不肯脱掉上衣,这已经让少爷不解得很,更况且,他肖想着与少爷一辈子,一辈子的话…怎么能每次都这样坚持呢……

青阳本拿着掸子在打扫多宝格,想着想着渐渐入了神,忽然胸口一阵胀痛,顿时疼得低呼一声,捂住胸口,难受得蹲下`身去。

最近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前胸一直隐隐发涨,尤其是这两天,双`乳愈发胀痛得厉害,昨夜他竟被这胀痛感弄得一夜都没有睡好,他趁着少爷不在房里时悄悄扯下白纱查看,发现原本柔软的双`乳摸着硬硬的,两颗小乳粒儿微微发硬,连轻轻碰一下都有些发痛,总觉乳`房沉甸甸,似有什么东西堆积在了里头。

莫不是以前那夜晚出现的男人对他动了什么手脚?青阳胡乱想着,愈发觉得两乳肿痛,不知所措的双手抱紧胸,想要压下那胀痛感。

“青阳。”

随着一声轻唤,少爷推开门走进屋里,他一见青阳蹲在地上,连忙奔过来扶起他。

“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

忍着难受劲儿,青阳装作没事人的样儿勉强一笑:

“刚才不慎撞上了柜子。”

“怎的这么不小心?”少爷不疑有它,心疼的将他扶到床边坐下:

“早就说过,这些打扫的活儿不要你做,你只给我每天乖乖呆在房里便是。快让我看看,磕着哪儿了?让我给揉揉。”

说着,他见青阳双手紧紧抱着胸口,愣了一愣,将本想为他揉抚的手缩了回去,问道:

“原来是这儿,不碍事罢?回头我要上次那大夫再给你煎些药来服。”

“嗯。”

青阳点了点头。

少爷圈着他肩膀紧紧搂住他,双眼扫了他胸口一圈,很快又投向别处,再没别的动作。

看着少爷的反应,青阳有些怔楞,一时间心中莫名生出酸涩。

“青阳。”

“嗯?”

少爷抱歉地看着他:

“这几日我被遣去翰林院修书,恐怕不能在府里陪你了。”

“修书?那要多久?”

“说不好,”少爷叹了口气,搂紧他道:“这至少半个月内,是回不了府了,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青阳依依不舍,他俩情意正是最浓时,就连片刻的分离都嫌太漫长,更何况少爷要离开这么久。

待疼痛稍缓,他打起些精神,抓着少爷搂着他肩膀的手晃了晃,道:

“少爷带着我去可好?我一直贴身侍奉您的。”

“不可。”少爷摇头道:“那里除了派去修书的官吏,其余一概不让进的。”

“可是……”

“况且,”少爷放柔了声音,爱怜的把弄他耳边一缕发丝:“你这几日身体又不适,只管在家好好疗养便是。”

说着,他堵住青阳张口欲言的小嘴,深深吻了下去。

“你就乖乖在家等着我,哪儿也不许去。“

第二日,青阳还懒懒缩在被窝里不肯伸出脑袋,少爷掀开被窝凑近去,扳过他

脑袋细细吻了好一阵,只到吻得青阳喘不过起来才放过他。青阳揉着惺忪双眼,披着外衣送少爷到了皇城门口,直到他身影逐渐远去,才依依不舍回了府。

自两人相好后,少爷便将他安置到了离书房不远处的一处小阁楼,那里清净

安宁,少有人来,正因此得以与少爷日日夜夜巫山云`雨,不被人察觉,这地方除了少爷过来,另有下人过来打点日常事务,不需他费半点心思,也无人打扰,之前三哥儿也会过来探望一二,却因少爷发了醋意不许他来。城里男风盛行,下人被主子相中纳作孪宠之事极为常见,因此府里下人对他与少爷之事,竟也见怪不怪,或有人背着嚼舌根,可青阳根本不在乎。

他倚着小轩窗,眼见着水塘边的柳条吐的新芽染了绿意,捂住胸口,微微叹了一口气,少爷离府又有十来天了。

这些天,胸口愈发的胀痛。

由原本些微的胀痛演变成如今连碰一下都不敢,胸口两粒乳尖儿坚硬如石子,连乳晕都硬`挺得难受,有时他独自一人在房间里,不愿裹上那碍事的白纱,乳`头形状便会清晰的透过外衣,两粒凸点看的清清楚楚。一对乳`房肿胀不已,且伴着发热,比起前些天又胀大了一圈,倘若上衣过于贴身,高耸的胸露无遗,他心惊胆战,如今只敢穿着宽松长袍,唯恐被人看穿。

突然间传来一阵敲门声,青阳连忙拢了外衣起身去开门,见着一位发须皆白的老先生端了陶罐站在门口。

“张老先生,您怎么亲自送药过来?”

青阳有些吃惊,这位正是之前少爷请来照顾他的老大夫。

“我听说你这几日病情又加重了,因此便来瞧一瞧,看看是不是方子出了差错。”

老大夫捋了捋胡须,慢悠悠道,将熬好的药端给青阳。

问诊过后,青阳回答了些大夫的问题,他谨慎得很,小心翼翼不肯将关于自身的一丝半点透露出来,可看着这位大夫精光闪闪的眼神,总觉得早已被对方看透,这想法不知从何而起,总让他心中有些隐忧。

眼见着要快凉透,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儿蒸腾起来,青阳皱着小脸捂着鼻子,方才勉强将药喝了下去,老大夫颇感兴趣盯着他,两眼一眨不眨。

“先生还有什么事要问么?”

青阳问道,暗地里却是要送客的意思。

老先生却是一副没听懂他含义的模样,关怀问道:

“你除了食欲不振,这几日又发低烧,可还有别的反应?”

“没了。”

青阳斩钉截铁道。

老先生眯起眼,又将他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一遍,起身一抖衣摆,道:

“既如此,老夫便告辞了。”

他如释重负,连忙送老大夫出门,经过房门时一个不留心,胸口碰了门闩一下,顿时疼得身子一抖,差点儿落下泪来。

老大夫见状,忙问道:

“怎么了?”

“不小心撞了下门而已,不碍事。”他忍痛道,勉强直起身子,双手却死死捂着胸口。

老大夫盯着他动作,一双眼精芒闪闪,似乎看透了他心思。

“如此,那老夫告退。”

见老大夫离去,青阳心下重重松了一口气,勉强攀住门扶起身,正打算回房,却又被老大夫喊住,他冲着自己狡黠一笑。

“对了,你若是胸口难受得紧,不妨热敷一下,或可缓解症状。”

青阳顿时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