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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耽搁,替他接了电话。听到是个细声细气的甜美女声:“喂,是宝生吗?”

莲生说:“宝生在洗澡。你是哪位?”

“……你又是哪位?”

莲生说:“我是他弟弟。”

“宝生还有个弟弟呀……你叫什么名字?”

莲生皱着眉。他很不喜欢这个娇美女声说话的方式。出于礼貌,他还是回答:“我叫莲生。”

“你多大了?干什么的?你们兄弟俩住在一起啊?”梅颜穷追不舍。莲生不舒服到了极点,打断她:“你到底有什么事找宝生?”

“没什么,不要耽误宝生洗澡了。我改天再打给他。”梅颜撂了电话。宝生刚好出来,问:“谁的?”

“不知道,一个女生。”他把电话递给宝生,宝生看看号码,皱眉:“不认识。打错了?”

“不可能,她找宝生的。”

宝生说:“不管它,再来电话再说。”

第二天宝生到公司,梅颜又来了电话。宝生才知道她已经出院了。梅颜说:“昨晚给你打电话,可惜你正在洗澡,没机会跟你说上话。”

“哦,我弟弟接的。”

“那是你弟弟呀?我都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说‘宝生在洗澡’就把电话挂了。”梅颜的声音很委屈:“你弟弟肯定很凶。”

宝生怔了一下,说:“是吗?”

“嗯。你们是亲兄弟么?一点都不像。”

“你还有什么事吗?我要工作了。”

“哦,那不麻烦你了……其实,我现在就在你们公司门外。”梅颜说:“保安不让我进来。”

宝生说:“公司有很多明星,不允许媒体和歌迷采访的。”

“可是……我真的很想见见宝生啊!我在医院里,每天都盼着你来。现在伤还没好就出院了,就是为了能来见见你。只有一个人,看你一眼就好。”梅颜可怜兮兮地说。

宝生没办法,说:“那你等等,我出去找你。”

“真的,太好了!谢谢你宝生!”梅颜欢呼。

宝生出门,看到梅颜头上还贴着纱布,兴高采烈朝他挥舞双手。宝生说:“伤还没好就快点回去养,不要乱跑了。”

梅颜说:“没事儿的。我只要一想到宝生,就浑身有力量。”她做了个大力士的动作,天真的脸上是顽皮的笑容。

宝生没有笑,只是说:“快点回去休息吧。”

笑容转成失落。梅颜垂着头“哦”了一声,步履缓慢地离开。走了三两步,依依不舍地回头,看到宝生目送她离去。

梅颜消失在宝生的视线之外。他拿起手机,给莲生打电话:“莲生,昨晚打电话那个女的怎么说的?”

莲生说:“你知道她是谁了?我很不喜欢她。问我名字,打听我们的事,语气很奇怪,让人浑身不舒服。”

宝生“哦”了一声,撂下电话。梅颜果然在撒谎。这点他不用向莲生对质也猜得到,因为莲生对陌生人是礼貌而疏离的,不可能如梅颜说的那样对她凶。只是她为什么要那么说?

梅颜隔三差五便会给宝生打电话,用崇敬,可怜,带着一丝畏惧的口吻,让人无法不怜惜。对别人,或许怜惜着便会心动,但对宝生,也仅限于怜惜。如果不是会场爆炸事件,他们根本不会有任何交集。

宝生本能地对梅颜淡漠而抵制。他怜惜梅颜只是因为他不会去憎恨任何一个陌生人,可这个陌生人人对他说谎话诋毁莲生,所以他淡漠而抵制。梅颜打来的电话,他大多不接。梅颜也不抱怨,依然是小心翼翼地崇敬而可怜着。

宝生没有对莲生再提起梅颜。因为梅颜对他们而言仅仅是个素不相干的人,梅颜不打电话,他根本也不会想起她。梅颜见到莲生,也只是碰巧而已。

那天梅颜来找宝生,依然被保安拦在外面。正好宝生和莲生下班回家,与梅颜碰个正着。梅颜开心地向他们打招呼:“宝生。”

宝生点点头,打算离开。梅颜问:“这个……是莲生哥哥吗?”

莲生只得点头嗯了一声。他已经听出这娇气细弱的声音是谁,心中不悦。

梅颜小声说:“那个……我伤完全好了。如果不嫌弃的话……我想请你们去喝咖啡。”

宝生说:“不用了。我不喝咖啡的。”

梅颜鼓起勇气,声音却更小:“那那吃饭也行……”

“不麻烦你了。”宝生礼貌地拒绝,对莲生说:“走吧。”

他们的身影是那么的和谐。梅颜看着,单纯的脸蛋上挂着单纯的微笑。她拎着小巧可爱的粉色皮包,穿短罩衣和泡泡裙,戴着蕾丝花边发带,若有所思地走在街上。在一条小巷,她的短袜突然被拽了一下,她低头看,是一只流浪狗,小小的,脏脏的,讨好地摇着掉了一半毛的小尾巴。她俯下身,温柔地逗弄着小狗的下巴,肚皮。小狗摇头晃脑,舔着她的手指,突然发出一声哀鸣。梅颜细嫩的手指死死掐住了小狗的脖子,一边掐一边说:“你们都给我去死!去死!宝生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你们一个个都想接近他,他对你们都那么好,你们不配!都给我死,去死……”

小狗的挣扎很快缓了下来,身体渐渐变软。梅颜将小狗的尸体丢在地上,仍不解气似的,站起来,用穿着黑漆小皮鞋的脚,狠狠地踹,一脚,又一脚。直至小狗的尸体变成一团模糊的血肉。她做这一切的时候,脸上是没有表情的。她没有摆出那天真可爱的笑容,这让她的脸显出超越现实的狰狞。

她累了,停下暴行。微微露出甜蜜可爱的笑意,哼着歌儿离开。

一切悄无声息,仿若一瞬间的事。

宝生与莲生在回家的路上。莲生问:“那个女孩子是谁?”

宝生说:“梅颜。”

“就是她啊,受伤的那个。”莲生皱眉:“我不喜欢她。她很奇怪。”

宝生问:“哪里奇怪?”

“我说不出。总之就是觉得很奇怪。宝生,你要小心。”

宝生笑笑:“嗯。没关系的,只是个小孩子。”

“你不相信我的直觉?”莲生装作发怒的样子。宝生说:“我相信的。”

“那就离她远点。”

“知道了。”

“语气郑重一点,好像敷衍我一样。”

“知道了!”

“叫你说就说呀,真听话……”

两人吵吵闹闹地,打散了深柠檬黄的夕照。打在他们身上的光仿若吸收进去一般,明亮而喜悦。秦澈远远在车里看着,不知为什么,眼镜酸涩。有人敲他车窗,他忙用力眨眼。是岑乐荣。

他们一起到永结同心,喝上几杯。暮色已然降临,到处是寻欢作乐的人群。或放肆的,或隐秘的,但都在追求快乐。

岑乐荣透过杯子看扭曲的灯光:“我们俩就是在这儿认识的。”

秦澈喝一口酒,说:“嗯。还是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