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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停。因为那个人而这般情动,这让秦敬几乎生出一股自虐的快意。

他默默望着自己用一块令牌自淫,甚至未曾用手触碰,只是隔裤用那人随身令牌辗转摩擦,便已如此不能自已。

他眼睁睁望着自己孽根坚硬如铁,龟头红润饱胀,顶端尿孔似失禁般止不住地滴着透明淫液,突地抬手,用令牌一角去拨弄龟头中间的小孔,一丝锐痛合着强烈的快意直涌上头,阳具颤了几颤,竟就这么泄了出来。

秦敬重新躺平,微喘了片刻,将令牌举至眼前,迎着月光端详。

方才有道阳精正射到令牌上头,白浊顺着令牌上的图案滑下,停在延维那粗长蛇身上顶着的两个人头中间。

秦敬在心中一字一句默念出《山海经》中的典故:延维,人首蛇身,紫衣朱冠,见之能霸天下……

……哈。

立秋之后,天气虽未立时转寒,却又到了秦敬一年四回活受罪的时候。

因为天生心疾之故,虽说平时行动并无大碍,只是不能修习刚猛功夫,内功也难有进境,但每年一到换季之时,短则三日,长则五天,秦敬心里就像住了两位绝代高人,翻天覆地地过招比划,全然不管秦大夫那颗人肉做的心经不经得起。

俗话说医者难自医,秦敬的师父是半个大夫,秦敬自己的医术更是青出于蓝,但师徒二人对这古怪心痛之症都没什么好法子。莫说止疼汤药,便连用银针封住昏睡穴都能生生再痛醒。

直到四年前,秦敬的师父带着他访遍天下灵秀之地,终找到这眼山中药泉,每到心痛发作之时,进到池子里泡着,便可好过一些。

一年四回,泡了四年,秦敬却还是每次无日无夜地浸在药泉中时,都会反复在脑中过着四年前与师父那番对谈。

“照我说,您就不该给我找着这么个宝地。先前一年到头要受四回活罪,活着这码事在徒儿看来还真没什么好,早死早超生。现下您寻着这么个地方,我可真该贪生怕死了。”

“此言当真?”

“什么当真?贪生怕死?自然是真的。”

“不,之前那一句。你说活着并无什么好。”

“…………”

“恒肃,莫要骗自己。”

“…………”

“为师望你心甘情愿,若非如此,为师也不会逼你。”

“此言当真?”

“…………”

“师父,知道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了吧?您可也莫要再骗自己。”

天际一声闷雷,顷刻大雨瓢泼。秦敬泡在池水中,一手支额假寐,突觉头顶再无冷雨浇落,睁眼一看,果然是师父循着惯例过来探望,一袭青衫撑着纸伞立在池边,仍是那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师父,徒儿不孝,您先头画给我的那把伞让我给丢了。”

“无妨,得空再画一把给你就是。”

“这次画个扇面吧?”

“眼看天就凉了,莫要大冷天拿把扇子丢人现眼。”

“哈。”

“……恒肃,两月前有人夜闯少林藏宝塔。”

“嗯。”

“少林方丈事先已有准备,武当,嵩山,峨眉,青城,诸派好手皆在塔内布阵以待。”

“结果呢?”

“功亏一篑。”

“哦。”

“慧生大师耗尽毕生修为的一招,也未能将闯塔人毙命掌下。”

“大师呢?”

“已圆寂了。”

“…………”

“恒肃……你可知闯塔人是……”

“徒儿能猜到。”

“……一月前已传来消息,刑教护法已平安回转。”

“我知道,我救的他。”

秦敬仰着头,难得见师父脸上也有这般哑口无言的表情,不由失笑出声。

“师父,怎么这次没算出来?还以为您老人家那神棍的本事早臻化境了。”

“……罢了,原本冥冥中早有定数,天命……”

“天命不可违。我说您就不能换点别的话说?”

“…………”

“您快甭想了,咱们先说正事。刑教可已拿到那两页残本?”

“应是没有。残本藏于少林之事本就是打谎,可惜……”

“不必可惜了,他们尚未拿到便好,我自有计较。”

“…………”

“师父?”

“恒肃,莫怪为师嗦……师父只想再问你一次,可有怨尤?”

“有怨尤又如何?”

“…………”

“师父,自欺欺人之话,徒儿久已不提。”

秦敬敛去面上笑意,端正坐姿,低眉肃穆道:

“为天下,为苍生,我无怨尤。”

立秋之后又到了中秋,秦敬除了师父之外再无亲人,也对过节无甚兴趣,倒是久未沾色子,手有些痒。算算离立冬还早,索性坐船去了金陵,一头扎进金陵最大的赌坊,从前一日傍晚赌到第二日鸡鸣,出来时脚步虚浮,两眼发青。

秦敬进赌馆从来只赌大小,简单干脆,可大赢,可大输,赌盅翻覆间乐趣无穷。

银钱之物秦敬从不上心,赌至兴起,干脆把身上银两全押了上去,一把输得干净,啧啧两声,倒也不见懊恼,两袖清风地出了赌坊的大门。

结果出了门才想到,这下可连坐船回去的船资都付不起。再看自己,身上一袭洗得发白的蓝布袍子,头上一根再朴素不过的桃木簪,进当铺都不知道能当什么。

秦敬翻遍全身,倒是又找出了几枚铜钱,虽然不够船资,买两个烧饼总是够的。想想金陵离自己住的地方也不算很远,走个三日也就到了,路上亦可摘些野果充饥,索性揣着烧饼,安步当车,慢慢悠悠地往城外行去。

官道虽然安全,但是毕竟绕远,走了多半日,秦敬拐上山野小路,天色渐晚,正是劫财劫色的好时候。

想是老天知道秦敬无财无貌,他未碰见游寇流匪,倒是碰上了连自己都忘了什么时候结下的冤枉债。

秦敬打量眼前寻衅之人,总计三位,似是有些面熟,又记不大清何时见过。

“几位……可是秦某有幸救过你们的仇家?”

“幸个屁!”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最脸生的大汉啐了一句,“年纪轻轻做事不长眼,助纣为虐!”

“唉,不去寻正主儿的麻烦,倒来找我这个大夫的晦气……”秦敬此次只为散心,连师父赠他防身的软剑都未带出门,只得随便拣了根地上枯枝,起手道,“那便请吧。”

虽然相较于医术阵法,秦敬在剑术上的修为实在稀松平常,放到江湖上却也是二流里的顶尖好手。如不是因为心疾所限,在内功上吃了大亏,说不定假以时日也能小有成就。

借力打力,化实为虚,秦敬看似将一根枯枝使得游刃有余,却是挡得住刀剑,挡不住暗器内功不好,轻功便也不怎么样。即便眼睛看到该躲,脚下也跟不上。

三人中瞧着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