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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插曲,而那其实是开端。

开学后大概两三周的晚上,周恒清正在图书馆找书,宋煜城来了短信,问他在哪。他打了“图书馆”三个字后问宋煜城是不是要来,他不确定宋煜城是否跑去和李欣欣约会去了。

宋煜城回复不了,然后让他出来下。

周恒清从对方的短信中总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不禁猜想是不是宋煜城被李欣欣甩了还是被群殴了还是怎么了。于是他书还没找到就出去了。

出了图书馆门果然看见宋煜城在门外等着,见了他后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离近了周恒清打量了一下宋煜城,发现行为表情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不像出了什么事。

他问宋煜城怎么了,宋煜城说边走边说吧,接着和他往一个人较少的花园方向走。

花园里微弱的光线不知是从远处的教学楼来的还是从悬在头上的朦胧的月亮来的,花草在光线不够的黑夜中影影绰绰,高大茂盛的树木下更是遮去了大部分的光,使整个花园显得更暗了。进去后阴冷的感觉便爬上了身子,明明才九月,却冷的和十一月似的。周恒清穿着短袖,冷的不得不两只手搓了搓胳膊。两人停在由铁架搭建和藤蔓植物缠满的长廊之中,然后坐在长石椅上。周恒清不知道宋煜城到底要说什么,选在这种人烟稀少又阴冷昏暗的地方。

“今天李欣欣来月事了。”

宋煜城说道。但这句话太过跳跃,周恒清甚至觉得莫名其妙,想着来这就说这么个事啊不会吧。但嘴上说总比不来的好啊难道你想当爹?

“不,我的意思是”

宋煜城看着他,带着淡淡的笑,声音沉稳平和:

“麻烦你帮忙。”

周恒清明白了,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有一还有二。俗话说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那按这样下去是不是宋煜城一旦有这方面需求了他都要帮忙?那他成什么了?

宋煜城说:“我知道你不愿意帮我做这种事,但你帮我了以后你要有这方面需求我也会帮你。”

“如果你是说和你的话我还是自己动手吧。”周恒清不冷不热的说道。

“那我帮你找女人。”

“免了。”

周恒清干脆,但他明白宋煜城是什么意思。也许宋煜城真的把这只是理解在“帮忙”的层面上,而他却非要顾虑的太多。

为兄弟两肋插刀。现在不用刀插两下是不是也差不多?反正男人没有女人的那么多顾忌。

他不信李欣欣一个月大姨妈还能来二十多天。

最终他给宋煜城说:以后你发情算好时间,别再找我。

宋煜城对他说:“好。”带着浅笑,看着他。

他也看着对方。看的清楚,听的也清楚。他放心了,为适时拦截下本就不该发生的荒谬的事而放心,又愚蠢又可笑。

接着出乎他意料,宋煜城朝他靠近了一点后就开始摸索他的腰带。他吓了一跳,推开宋煜城道:“你在这就开始?!”

“怎么了?”宋煜城问完后顿了会,解释道,“这没人,刚你来的路上也看见了。而且这么黑没人看得清。”然后摸索着开始解周恒清的皮带。

周恒清按住宋煜城的手,看着旁边的层层叠叠的枝叶,问宋煜城拿套了没。

宋煜城说拿了,他迟疑了下,最终还是把手松开了。

有一就有二。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第一次就没把握住第二次就便无所谓了。

周恒清还是对这件事感到排斥和反感,却没第一次面对这种事的反应那么剧烈了。

宋煜城嫌石椅太过狭窄,躺在上面不方便,让周恒清面对着他坐在他腿上。周恒清自然做不出自己张开腿坐在一个男人腿上的事,他看着宋煜城扯了下嘴角,说:“这事我做不来。”

宋煜城也不介意,笑着说那我来。

周恒清是被宋煜城抱到腿上的,和让他坐到宋煜城腿上比起来一样丢人。

第二次周恒清依然拒绝那种他认为过于亲昵、肉麻却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前.戏。接下来是意料中的疼,但这一次没有床单可以让他拽。宋煜城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肩头,而他不想抓着宋煜城,他觉得这种动作在这个时候就是代表着亲近和依附。他皱着眉头,紧紧的闭着眼,咬着嘴唇,胳膊抵在他和宋煜城之间,紧攥着拳头,指甲掐着掌心的肉。

他的背上满是冷汗,粘着薄薄的衣服,在这阴冷的地方让人觉得更是冰凉。而胸前虽然和宋煜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却也能感觉到来自对方身体的温度,暖和的让他想靠近。

这时宋煜城在他耳边低语:疼就抓着我。

低沉、沙哑,带着燥热的呼吸,灼烧着他的耳朵。

周恒清用干哑的声音简洁的说不了。

宋煜城过了一会停下来又说:“你抓着我吧。你后背全被汗浸湿了,疼成这样我过意不去。”

周恒清干笑了下,说做都做了你才过意不去。

宋煜城沉默了一下,抱歉的笑说:“要不然我帮你缓解一下,不能我舒服了你在这受苦。”

周恒清知道宋煜城什么意思,低吼:“要做就干脆的做!别和女的一样嗦!”

其实他很怕。

和一个男人做,疼也就罢了,因为很正常;但产生快感了,就不正常了。

他不想和一个男人做着产生快感。

就像让恐高的人站在悬崖边向下望,还没站到悬崖边,就已经引起了疯狂的排斥和恐惧而引起的焦虑不安。

他怕变的不正常。

最后宋煜城没有再说什么,周恒清也没有抓着宋煜城,因为他觉得那是弱势。

他的耳边只充斥着焦灼的呼吸,直到结束才逐渐平缓和远去。

周恒清满身的冷汗浸湿衣服贴在身上,本来就感觉不怎么暖和,被宋煜城松开,接触到周围的潮湿的凉空气,出了花园后晚风再一吹居然觉得有些冷。但周恒清却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在又在那一小片转了一会,觉得走路姿势别人看到不会觉得奇怪才回的宿舍。而宋煜城则默默的一直陪着他回到宿舍。

两个人和成群结队时不时聊天说话的人不一样,基本上沉默了一路。

回了宿舍,大家正聊的热闹,周恒清则装作之前什么也不曾发生,和大家聊了起来,笑着。

实际上他一点也不想说话。

很累,累到不想说,也不想动。他明明也没做什么,只是在那场完全由生理主导的活动中扮演了一个会呼吸的发泄品,什么力也没有出。

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像跑完马拉松。

于是他很早洗完就睡了。

第八章病

那天夜里周恒清睡到一半就被冻醒了。按理来说还没到十月份没这么冷,但他没管那么多,拉开被子盖在了身上,朦朦胧胧的又睡着了,但依然觉得冷的和冬天似的。

第二天早上他被闹钟吵醒,头昏沉,口干舌燥,身上忽冷忽热,没有什么力气。

他摸了下额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想了想早上的课,第一节课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