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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白月光的定义,我可能不会告诉他,但在心里,就会浮现那一幕。

第2章他哭了

那天是校庆晚会彩排的下午,我去音乐社找搭档对词,快到时,看到了刘锡音在树下拉小提琴。他脖颈修长,手臂摆动的频率像他拉出的音符一样优美,阳光透过树隙撒在他带着忧伤脸上,有一种近似于圣洁的光芒。

一瞬间的心跳使我停下脚步,脑海中想着这大概就是落入凡间就是天使吧。

内心深处却叫嚣着,把这个天使彻底留在凡间,留在身边,折断他的翅膀也好,玷污他也好……

音乐停了。我瞬间清醒。

刘锡音转头看到我,朝我笑了。

那一笑又像极了调皮的同龄人。

心不在焉的和搭档对完词,商讨了出现问题的解决方法后,我向她打听了刘锡音,知道了他和我一样是大二,知道了他的名字专业班级。

晚上很顺利,到刘锡音和他的搭档表演时,我才知道下午那首曲子是□□亚夫斯基的《传奇》,但和钢琴搭配,实在不如下午惊鸿一瞥,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吧。

但我仍然被他吸引。

他在台上时还是那种带着忧伤的表情,可他下台时,又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好像因为表演没有搞砸而开心,又像是因为演完一曲在叹息没够。

我开始接近他,追求他。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原因总是拒绝我的求爱。那段时间是我最年少轻狂的时候了,为了得到一个人的爱,好像心变得火热,灼烧着理智,十分清晰的感受到开心、难过、失落和惊喜等种种情绪。

然后有一天,他把我拉到音乐社,神色痛苦的看着我那时候我亦能能清晰感知到他的情绪。

“你是同性恋吗?”他问我,手指局促的抓着衣角。

“是啊。”我不明所以,看到他这么忐忑,心里有些无奈。“我只是喜欢你,想追求你,如果你难受,不必勉强面对我。”

而我会改变策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跟你说……”他说到一半,咬了咬牙,开始脱裤子。

我慌了一下,心开始狂跳,要在这里做吗?我毫无心理准备啊,这里是学校的音乐社,是一个没有准备的夜晚……

正胡思乱想着,他把我的手拉倒他的腿间,我顿时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和我的构造不同,他有女性的那种器官,男性的器官也不完整。

我恍惚着抬头看他,却见他咬着唇哭了,眼泪遮住他的眼眸,我心疼的同时心里又奇异的有一种踏实感。

这样他就不会离开我了,他害怕自己和大多数人不同。

我笑了笑,抬手擦掉他的眼泪,温声道:“别哭了,再哭丑的不能看了。我喜欢你啊,喜欢的是你而已。”年轻又热恋中的人总是肉麻的要死。

他却哭得更凶了,趴在我肩膀哭,我顺着他的背抚摸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过了会儿他不哭了,像是觉得丢脸或是羞窘,脸色通红的连忙拉起裤子穿上。

天啊,我竟然忘了他还没穿起来,我可不是柳下惠啊!

经过那晚关系确定了,我有时候会带他去我家,太后大人明显看出什么来了,却什么也没说。很感谢她的识眼色,毕竟我的性向和她应该有很大关系,她要是反对,我在热恋的怂恿下可能会和她吵几年。

她年轻时搞女权,爸爸又是个妻奴,两个人都忙,也不怎么管我,搞得我对这种家庭模式很反感,高中时看见个小帅哥就弯了。

不过喜欢的最深刻的就是刘锡音了。

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每晚梦到他的折磨,在我的书桌上彻底看清楚他身体的每一寸、在我的床上占有了他,前所未有的满足。

因为还在漫长的热恋期,又有条件,一毕业就结婚了。

转折应该是在晓晓出生后,他开始学着照顾女儿,越来越像那个形容词:贤妻良母。

太后大人照顾小孩儿经验有限,又因工作原因经常外出,爸爸更是一开始就不太同意这门亲事,发觉刘锡音能生育后才态度好点。

我白天忙着公司的事,根本没法照顾小孩,晚上回去能帮的忙也有限。

晓晓两岁时我们买了别墅,请了佣人,刘锡音才开始正式的第一份工作。

就是蜜月时候有的晓晓,所以他一直没工作,空闲时间都在做音乐。

也是这时候开始,我们之间有裂缝了。

晓晓四岁的时候,在因为她的入学问题上,吵到了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吵到了感情上,然后生气之下离婚了。

我心里清楚还是我的原因多,但是当时实在太压抑了,只想解脱。

如果后来刘锡音没有那么倔的一定要离,在太后大人的劝阻下可能也离不成。

但是温和的人一旦倔强起来,还是自己在意的人,很难不做出妥协。

他要了女儿的抚养权,租在附近一个小区,有时候公事出差,就把女儿送回家。

不到一年,我就发现他想复合,开始有点躲着他了。但是但凡太后大人有令、公主大人有令,包括刘锡音有正事和晓晓的问题找我,我都无法拒绝。

此刻他又和记忆中那一幕重合,心跳竟然乱了一拍。

我连忙去外面买饭了,晓晓和他,应该都饿了。

因为不确定阑尾炎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我买了比较清淡的粥和小笼包。

回到病房的时候,我猛地停下脚步。

刘锡音在哭。

他还是我走时那个动作,看着晓晓,眼泪顺着他的脸滑落到鬓间,洇湿了他黑色的头发。

他看我回来,抬头看向我,“阿远,我们复合吧。”

这一瞬间,我差点要答应他。

我狼狈的转过头,空着的手摸了摸晓晓的脸蛋,忍者克制着不去看他。

心软只会使预想走向未知。

可能过了不到一秒,也可能有一分钟,我终于平静下来。

我知道我很残忍,可我还是说了:“这话不要再说第二次。”

他好像并不意外,擦掉眼泪,起身捂着腹部出去了。

我把食物放在床头柜上,盯着他出去的方向出神。

回忆和现实不断在我脑海中交织,心里堵得慌,从大衣口袋掏出烟来,想起这里是医院,又塞了进去。

第3章他手术了

刘锡音回来时我情绪已经平复了。

他这时候脸色有些苍白,也没再提之前的事。

“吃点东西吧,趁热吃。”

他默不作声的吃了。

等他吃了早餐,我问他昨晚详细情况。

他也不看我,神色不自然的说:“就是忽然肚子疼,也没在意,晓晓非要跟我一起睡,晚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