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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前几日替皇帝挡了刀子,来换程垣一个前途。

以前,杨萧云一直觉得王爷太软弱,才会被人欺负,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看不起的,只是这一件事让杨萧云觉得这王爷虽然软弱但如此善良又何人能及呢,连对一个侍卫都如此掏心掏肺。

北狄的战事很严峻,好在有程垣陪着,杨萧云觉得也不是那么艰苦。

程垣在军营中的成长也很快,很能得军心,这让杨萧云觉得很高兴,就好像自己喜欢的孩子被人赞扬了一般。

程垣总是给王爷写信,十天一封。而王爷也总是按时回着。

后来,程垣对自己说,王爷娶了倚翠楼的抱琴,眼底有些遗憾但也很高兴,说王爷终于想通了。

对于王爷的成亲,杨萧云是很高兴的,为他不再对穆然沉迷不悟,也因为这断了程垣的念想。

程垣对王爷的心思,杨萧云心如明镜。他也知道程垣愿意来打仗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王爷,想要一个配得起他的身份。

再到后来,听说王爷有了世子,程垣很高兴,整天在杨萧云耳朵边说,不知道小世子长什么样子,会不会跟王爷一样是个软性子,那样子可真是不好。

在第二年过了一半的时候,程垣知道王爷死了王妃差点魔怔,要不是杨萧云千方百计的阻拦,程垣连脑袋不要了都要回京。

战事打到第三年,皇帝又派了穆然来。

这一回的穆然给杨萧云的感觉不太一样了。杨萧云想着程垣对自己说的,前半年,还在西南的穆然不知道发什么疯,开始给王爷写信,可惜王爷看也不看全烧了。

当时程垣说得兴高采烈,真真是为自己的王爷高兴。

杨萧云也发现穆然果真每天都在写信,不过假装不知晓,让穆然自己魔怔去。

直到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杨萧云发现穆然是真的魔怔了。

程垣一连几个月没收到王爷的信,一直很不安。

有一天,有士兵来报说程副将和穆将军打了起来,杨萧云赶紧赶去一看。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见两个人在抢一封信。

闹到最后,杨萧云发现那信是写给程垣的,而前几个月程垣的信都让穆然拿了去,说是王爷写给他的。

杨萧云几番试探,发现只要不提及王爷,穆然都还是正常的,也就没有给皇帝上书说这一件事。

程垣很是不满杨萧云的处理结果,王爷写给他的信凭什么让穆然看去。

杨萧云劝他说,反正他写信给王爷,王爷也不会看,他看一下又有怎么样呢。现在战事严峻,等到打完了管他穆然魔怔不魔怔。

程垣想了想,以大局为重,也就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

杨萧云在心中想,以前是王爷缠着穆将军,如今是穆将军缠着王爷,风水轮流转也没什么不好。

仗打了五年,终于大败北狄,让北狄不再有犯大齐之心。

北狄交了降书,派了使节和几位将军一路回到了京城,皇帝大悦,程垣又立了大功,便封了将军。权势虽不及杨萧云和穆然不过也不低了,皇帝更是赐了府邸,而程垣选在了静王府旁边。

而皇帝更是亲自去了程垣的庆功宴,以示对这位新将军的重视。

程垣讨厌穆然,可毕竟皇帝也会到场,所以也发了帖子去。

王爷也去了程垣的庆功宴。

如今的王爷已不是以前的王爷了,性子虽然看着没变,可实际上却是由软弱变得淡然了。何况又在朝廷谋了差事,也算是朝廷命官,那些嚼舌根的话也不能乱说。

程垣是从静王府出来的,当了将军依然觉得自己是静王府的人,故而让王爷坐了首位。自己谦虚的坐在了一边,又让杨萧云跟自己坐在了一起。

皇帝到的时候,在坐的百官都起身迎接。皇帝说了声免礼,坐在王爷的左边,喝了几杯酒,说了几句话又走了。

杨萧云听见有人小声议论着,说什么王爷在朝廷谋的差事虽然不重要,可是皇帝陛下却是待他极好了。

程垣也听见了,眯着眼睛笑,笑得像只得势的猫。

那些个百官见程垣如此敬重王爷,也一个个起身去敬王爷酒,多少也有些巴结的意思。

程垣在一边看着,心中却在冷笑。而杨萧云在一旁也不说什么,他知道王爷是什么样的人,巴结是没有什么用的。

穆然也起身去敬王爷酒,程垣有些担心的看向王爷。

杨萧云轻轻拍了拍程垣的手,低声说,“不用担心,如今的王爷可不怕他了。”

果真,王爷见穆然给他敬酒只是笑了笑,一口把酒喝了,一句话也不说,有些忽略他的意思。

穆然只能讪讪的接着来恭贺程垣,程垣也一口喝尽,只是眼神里有些讨厌也有些冷嘲。而穆然似乎没有注意到程垣的眼神,只是自顾自的一路敬着走。与几位好友喝完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一个人喝着闷酒,有人给他打招呼他也有些恍惚。

有人悄悄议论说,穆将军最近在找他那些个好友讨要东西,说是以前王爷送的,都这么多年了,谁还找得到呀,何况这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理。

杨萧云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那些酒后的八卦,心想这穆然目中无人了那么多年如今终于受到报应了。同时也觉得高兴,王爷不理睬他了,那程垣也不用总是担心王爷被欺负,可以多想想自己的事情。

王爷才坐到筵席的一半就起身走了,对着程垣说要回家看世子。

程垣起身亲自把王爷送到了王爷府大门,想着自己那将军府还有那么多客人也不能留在王爷府,只好转身回去。

哪知一转身就看见了穆然,原来这穆然也跟着出来了,站在王爷府外一脸落寞的看着王爷。大天的看着人心里有些渗得慌,又觉得有些凄凉与可怜。

程垣想起了以前王爷对着穆然好的时候,怕是比穆然如今要悲凉得多,便开口讽刺道,“哟,这不穆将军嘛,怎么出来了,难不成是将军府的酒不合口味?这静王府可没酒席。”

程垣以为穆然会回嘴,要知道穆然那张嘴一向是恶毒的。哪知道今天穆然像换了个人似的,也不闹话,见王爷进了王府,王府的大门也关了,便上了轿子走了。

程垣这也才发现,这穆然的轿子是停在静王府的外面的。

杨萧云和几位将军又去倚翠楼喝酒。

有将军抱怨说,穆老大真是不够意思,送出去的东西现在居然想要回去,偏偏又记不得是哪些。

有人低笑着说,那可不是,都来找我好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