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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衣服,“你干嘛!”文童不敢出声地怒问他。极夜显然也很紧张,还要不停地从细缝间观察那边的工人,又靠近文童的耳边,急促地说,“你只管小声地呻吟,等他过来了,你就躲我后面,别出声!”

文童似乎有些理解极夜的意思了,这小子反应是蛮快咧,只是她打开他的手,自己有些不情愿地开始解开上身的衣服,当光洁的肩头露出时,两个人眼睛都不自在地眨了眨。极夜脸都红了,扶上她的肩头,脸埋下去,整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他过来了”在她耳畔说。两个人脸都红的彻底,在不明亮的车厢里,却仿佛镀上一层妖媚的金色“谁在-”当铁锹小心翼翼试探过来时,极夜突然转身,好象受惊吓般大力挥开铁锹,这时,文童适时地尖叫出工人也吓呆了般地往后大退了步,待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幕,眼睛都睁圆了!只见一个几乎半裸的少女睁着惊恐的大眼环抱着少年的腰瑟缩地躲在身后,少年的衣服也是敞开的,双手回身护着后面的少女,眼睛里也是既惊慌却又带着几分胆色地望着他,“你你们是谁?!”工人吼着,两个孩子看起来都还这么小,脸蛋儿上都红汪儿的,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羞的,还是刚才激情“大叔,我们,我们-”极夜这个时候的结巴也不是装的,文童柔软的身体就贴在他的背后,又是这么个状况,让他真说顺一句话真难,“快把衣服穿上!两个小孩子”工人同志年纪也大了,一时还真受不了眼前看到的这些,拿着铁锹急忙往后走了几步。待他一转身,文童和极夜迅速分开,各自赶紧把自己的衣服穿好,真象两个做错事被逮着的小孩子,两个人还是牵着手的走出来,害羞又害怕地望着工人同志,“你们两怎么跑这儿来的?”

“火车拐弯减速时跳上来的,”极夜老实地回答,“不好好在家读书,跑这儿来干嘛?”

“我喜欢她,可老师、爸爸妈妈都不让我们在一起,我们就决定私奔-”“荒唐!年纪轻轻懂个屁,你们知道你们这样跑出来,你们家长该多么担心-”工人同志也是当爹的人呐,看这对小不懂事的毛孩子,是既心烦又心疼,好好教训了顿,两个孩子只牵着手低着头听着。也许也是看他们这样子怪可怜的,“你们在这儿呆多长时间了?”

“快一天了,”极夜小声说,“还没吃东西吧,”两个人都不做声。只听见工人大叔重重叹了口气,摇摇头,“如今这孩子都不知道怎么想的你们搁这等着,现在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给你们弄什么东西吃好,我们前面还有些干粮,你们下站就赶紧下车啊,赶紧回家!这当爹当妈的不急死才怪-”念叨着,就开了车门前面去了。

他一离开,王小虎就跳了下来,笑盈盈地望着两人,“干得好,够机灵!”手里的食物一人一袋向他们抛过来。文童和极夜脸色都不好看。

小虎也没在意,只当两人害羞。迅速翻到最后面的木箱下,“手里的东西赶紧藏起来,他马上就过来了。再过两个小时天就快亮了,我们找机会下车。”

文童和极夜始终都没有做声,两个人默默地坐下来。心里,都蛮苦涩:真正的卧底生活开始了吧。

16

“入山看见藤缠树,

出山看见树缠藤,

树死藤生缠到死,

树生藤死死也缠。”

山间妇人高亢清亮的声音从葱葱郁郁密林处传来,积郁在文童和极夜心底的懑闷才消散了些。

他们那天天蒙亮从火车上跳下后,又辗转几道火车汽车才来到这里,逐渐,两个人也感觉到王小虎带着他们这一路颠簸,实际上是有目标性的。这里,已经是中越边境。

薄刀,这座大山的名字,阳光初现,确有刀锋般犀利凌薄之感。这里虽然海拔高,但山林茂密,稍微行走一小段就犹如在深山老林间行进,山风阴冷,不过,晨鸟相鸣,偶见阳光直射,到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怕。

三个人一纵走在羊肠小路上。王小虎走在最前面,和后面的文童和极夜还有段距离,看来他很熟悉这里的地形。到不是他故意和后面两个隔这么远,实在是这两个孩子走太慢,不是山里的孩子走这种小道确实费些力,小虎等过几次,后来也没了这个耐性,反正他们也不会跟丢。

而后面的文童和极夜,真是苦不堪言,两个人说起来都是坐机关坐惯了的,这几天“颠沛流离”般的生活已经折腾死他们了,现在又是徒步走这样艰苦的深山,可不要了他们的命?两个都感冒了,极夜甚至还有些发烧。可,已经走到这地步了,再苦,眼泪也只能往心里流,两个人心里都想着,反正是,拼了!

还有,极夜心里也急,他的手机已经没有电了,和老林他们的联系彻底中断,最后告之他们自己所处之处还是在转了两道火车之前。极夜一方面希望老林他们能通过自己隐约一些提示判断出他们这是一路西行,另一方面也盼着能早点走到有人烟的地方,看找个机会能联系出去没有,可,看这深山老林的,估计能联系的机会也渺茫了。

文童也想着通知唐队。从她从工业学院消失,已经和唐队他们彻底失去了联系,估计那边肯定快急死了。可文童有什么办法?别说手机,这一路她和极夜说话的机会都少,王小虎一直寸步不离,而且,那王小虎话也很少,越往这西走,他好象心思越重。到后来走这小道了吧,文童和极夜有些机会嘀咕嘀咕,才知道极夜手机早没电了,他也急着,文童更是觉得无望透了。

她更难受的是,这几天一直处在惊慌不安中,饮食也不正常,又感冒,她的例假明显推迟了几天,可先兆却来的汹涌,下腹总是隐隐做痛,文童担心这要例假来了,她什么都没带,身体又这样虚弱,而且脏的要命她都不想要这个身子了!

两个人都心事重重,两个人又都担心受怕,病,饿,冷,

“二丫!”

身后极夜突然一叫,声音轻,却惊惶极了。本来已经昏沉沉的文童浑身一战,极夜这声叫的慎地慌,

“怎么-”文童本来就有些害怕地回过头,却看见眼前一幕,更吓地连呼吸都忘了!

在他两之间,一小滩浠泥水里,一条暗花尖头蛇正高高地昂着头瞪着前面的文童,犀利地吐着信子,好象随时准备攻击,

“极-”文童想喊,可喉咙眼儿就象堵着块大石头怎么也发不出声。她已经吓傻了!

“别别怕,我,我来-”极夜的声音也在打颤,可心神突然间还是稳定了下,听说捉蛇掐它颈下三寸处,极夜努力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