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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

乔老师嫌他老土:“我说,你和那位姑娘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陈励深掂掂手里的戒指盒,苦涩的笑了,笑得轻飘飘的,没言语。

一会儿厨师长过来了,低眉顺眼的对陈励深说:“陈先生,5层蛋糕做好了,您看看,这戒指塞在第几层啊...”

陈励深摆摆手,将戒指盒揣进口袋里:“不用了。”

乔寒:“你不说她要求你往蛋糕里放戒指吗?”

陈励深望向远处包间里正与男孩子*的梁肆,眼中的闪过一丝精明:“左右她都不会答应的,放进去再拿出来怪恶心的,算了。”

他说完,手插着西裤口袋径直走向梁肆。

乔寒又不会了。

是他的脑电波永远也跟不上陈励深么?知道人家姑娘不会答应还求个毛线婚啊...

壕的世界永远不懂。

同学闹得正欢,梁肆趁乱跳下沙发,奸笑着踮起脚伏在高崎楠的耳边小声说:

“高崎楠,你是不是暗恋我?”

高崎楠假装惊讶的睁大眼睛,单眼皮眨了眨:“这都被你发现了?”

梁肆像哥们一样捶了他一拳,得意的笑:“嘁!你每次看我的时候都像要把我吃了一样!傻子才看不出来呢!”

高崎楠大笑一声,刚要说什么,就见门口的女同学们一阵骚动,梁肆的目光也冷了下了。

按理说,陈励深的出现已经不足为奇了,稍稍熟悉梁肆的同学都知道,她有个隔三差五给她送钱,隔三差五开着黑色奥迪带她去家里吃饭,隔三差五迈开长腿下车帮她拿行李的霸道总裁朋友。

至于是什么关系,一开始很据梁肆经常出入霸道总裁家的次数来推测没准是兄妹,后来几个好事的姑娘一打听此霸道总裁竟然是A大毕业了两年的学长姓陈,与梁肆并非兄妹!他只是个毕了业的霸道总裁。

嫉妒的人的对梁肆嗤之以鼻,认为她只不过是个被包了鱼塘的女大学生而已。

羡慕的人对她产生了霸道总裁爱上我一般的言情脑补,认为她一定是即将加入豪门的少奶奶。

后来有人从某位辅导员老师那里打探到了消息,说梁肆高考时连重本线都没过,是陈励深家拿钱砸进来的。

梁肆看到身形笔挺的陈励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大脑有好一阵子的停滞。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似乎过了几亿光年,然后目光开始有了焦距,一个高的白色身影在自己面前轰然下降,单膝跪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和安排好的精美灯光变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她围捕得密不透风。

陈励深就在她的膝盖处,仰头,意味不明的看着她,那深邃的眼神,竟让她有一瞬间的相信。

梁肆慌乱起来,你知道的,女孩子一腼腆、尴尬,或者慌乱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将头发掖过耳后,梁肆竟忘了自己少了一只左耳,左手一抬,头发掖过耳后的时候空荡荡的。

空荡荡的,她没有耳朵。

指间这种空荡的感觉,像是永远也无法着陆的鸟,只能在迷茫的大海中疲惫飞行,正是这种感觉使她瞬间清醒...

“阿肆!嫁给他!阿肆!嫁给他!”平日里没少在她背后嚼舌根的女同学们,此时此刻也发出了真挚的祝福。

谁不愿意相信灰姑娘的故事呢?

梁肆的周身瞬间镀上了一层壳,微笑着与陈励深斡旋:

“你还真希望我嫁给你啊?”她笑得身体微微抖动起来,征求一般看向观众们,仿佛在演一场热闹的舞台剧。

陈励深望进她的眼睛抿唇一笑:“你发呆的时间也够长了,我这个姿势真的不怎么舒服。”

梁肆惊喜的捂住嘴巴,仿佛下一秒就要感动得哭出来一样:“陈励深!你竟然还准备了五层的蛋糕哎!五层是代表我们认识了五年吗!”

高三开始,到现在,快五年了。

陈励深点了点头,右手始终僵持着,举着闪闪发亮的戒指。

“梁肆,我在求婚。”他对她不正经的样子有些反感,严肃的提醒。

所有人都以为梁肆那是惊喜的表情,只有陈励深能看得懂她眼中的冷静。

同学们又开始起哄了,陈励深再次问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的声音好听极了,完美得没有丝毫破绽。

梁肆努起嘴,抱歉的摇摇头,可惜的蹙着眉,眼中的冰冷与方才的惊喜截然相反:

“陈励深,太对不起了,”她无可奈何的摊摊手,在众人瞩目下变成了矫情又冷漠的婊、子,声音软软的,似是居高临下的对着小孩低语:“你看,我这人就是嘴上没个开关,随便说说你就真信了。”

“陈励深,真是对不起了,我,不、愿、意。”

☆、第3章

【听说…你的心上人要回国了?可是怎么办呢,我得住进你们家了。】

梁肆亲昵的搀着陈励深的母亲从教会里走出来,两人亲近的样子就像是母女一般。

按照往常来说,每次梁肆陪着陈母来教会唱诗,陈母都会很开心,唯独今天,老太太有点闷闷不乐。

梁肆猜到了几分缘由,也没问她,末了陈母实在憋不住,眼见着远处陈励深的车就停在路口,陈母定住了脚步,侧身看着梁肆。

“阿姨,怎么了?”梁肆假装无辜的问。

“阿肆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陈母百思不得其解:“你说你和励深怎么就是成不了一家人呢?”

梁肆抬头向远处,陈励深坐在黑色轿车上,透过车窗朝这边看过来,那张几近完美的脸庞和高雅贵气是所有女人的梦想。

梁肆撒娇的摇摇陈母的胳膊:“阿姨,我们现在不就是一家人么?这些年您对我比亲妈都好,就差把命给我了。”

陈母实在的握住她的手,慈爱的说:“把命给你怎么了,励深就是我的命,你救了励深就是我们家的恩人,我不对你好,主都不会赦免我的罪。只是…”

陈母颇为遗憾的讲:“只是我心里一直觉得你能嫁到我们家来,这样多好。阿肆…”

“嗯?”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励深吗?”

梁肆抿抿唇,眼中挂着薄薄一层笑。

陈母见她不言语,马上说:“他是闷了点,又是个工作狂,很不解风情这我知道,可是他既然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跟你求婚,足以见得你在他心中的分量啊…”

梁肆眉头一挑:“您听谁说的?”

陈母道:“昨晚他的朋友乔寒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