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唔……

徐风曾经把自己感官上的寒冷归罪于供暖。

“……唔……”

但是此刻,他同样把自己的燥热怪罪到了暖气的头上。

“……嗯……”

起初徐风感觉有些烦乱,但身体也慢慢躁动起来,在床上辗转反侧良久却始终没有丝毫的困意。他有些烦躁地握着软枕,十分不愿意地认清了现实:季木霖只是一不小心没控制好角度才亲了他眼角一下,但他就满心欢喜不能自已了。

“啊啊啊啊!”徐风不爽地嚎叫了几嗓子,然后猛地掀开被子,果然见下身顶起了帐篷,宽松柔软的布料任由**肆意蔓延,“——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他指着自己下身暴躁地说。

负气地翻身趴在床上,他把脸埋在柔软地枕头上静默了三秒。

“……唔……”

果然还是没能忍住。

干燥微凉的指尖慢慢触碰到下身的火热,然后整掌包覆住硬.挺的**,舒服的感觉让他难以自制,不禁来回抚动起来。怀揣着对触感的回忆,徐风幻想着季木霖的双唇从眼角吻至脸颊,最后终于触碰到他的嘴。

一定是微凉但又柔软的感觉,不用深吻,也让人满足。

“……嗯…啊啊……”

徐风这辈子没碰过女人,也对女性的身体没什么兴趣,尤其是从小成长在白人聚集的地方,一看到不施粉黛却满脸明显雀斑的女人,就本能地产生畏惧。特别是在接触教育片后,明显地就能分辨出自己的性向。所以比起在女人身上驰骋,他更希望能遇到一个能压在他身上的高大男人,哪怕是势均力敌也好过被女人柔软的腰肢所攀附。

但尽管如此,他却也从没看上过哪个男人,外国壮男多是一身棕毛,看着就不想触碰,哪怕是有些少年看起来很干净,却也显得太过秀气。即便是形体上稍显例外且主动追求他的Sam,也始终没有眼缘,徐风归根结底把原因定在了气质上。

直到他遇到了季木霖这个人,一身儒雅气息配以硕拔身姿,瞬间就吸引了他的眼球。完全有别于西方人爽朗无拘的行为作派,这人文质彬彬的言谈、风度翩翩的举止,更是把他整个魂儿都勾了过去。尤其是那一笔字,在徐风眼里,当真是比什么字母都来的漂亮。

一想到季木霖的手,徐风就更加的情不自禁。

虽然不曾摸过,但那男人手上的每一处茧子,他都看进了眼里。幻想着被那样修长但有力的手掌包覆,指尖细腻的皮肤和略显粗糙的指间老茧相互交错,触感妙不可言。

“……啊…木霖……”

徐风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却始终还觉得不够。

即便是身体里边从未被开发过,但他仍然渴求着更大的满足,就像是片子里的那样,被人拥抱着,温柔或者粗暴地亲吻、抚摸,然后两个人的身体慢慢地贴到一起,没有一丝缝隙,直到其中一个人的身体被另一个人嵌入,双方一边拥吻一边律动……

如果说对象是季木霖,那么徐风打心底里渴望当下边那个,但也因此造成了他绝不可能和季木霖发生关系的现况,就像是徐晴说的那样,他总不好做到人家身上去要吧?

“……啊啊…啊…木霖——!”

自渎的时间不短了,徐风在一声纵情的呻吟中终于痛快了。

他无力地趴在床上,充分地享受着大脑空白时的美妙余韵。

但即便是身体上还有更多的地方渴求得到满足,徐风仍然不想触碰自己身体的其它部分,哪怕是再想要也都不会去亵弄。因为他觉得这应该是他心目中爱人的‘义务’,也就是说现阶段,他更希望把这些第一次都留给季木霖,让他来安抚的自己的其他欲念。

休息了一会,他慢慢翻过身仰躺着,抬手想看看自己这些亲儿子们,但房间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觉到黏腻的液体布满了指缝和掌心。

“混蛋季木霖!”徐风恼了一句,然后扯了几张床头的纸巾擦了个干净,“有机会,我一定弄你身上!”然后继续在脑海中展开想象。

季木霖躺着也中枪,在自己房间读书时猛地打了个喷嚏。估摸是猜到了谁在背后念叨,他放下书关灯准备上床,盖上被子的一瞬间,也轻声地叨念了一句。

“笨蛋徐风。”

第二天清早,徐风在厨房顶着黑眼圈煎蛋,不小心就把蛋给杵破了,没办法,只好再重新煎一个。季木霖嘴挑,尽管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但徐风仍然以高标准要求着自己,三分之一溏心、一面焦黄一面撒盐、品相完整才是好蛋。

拿着完美作品,开开心心端到季木霖面前,但——“有煮鸡蛋吗?”

“……”徐风的嘴角轻微抽动,但还是笑颜相迎地说了句,“……马上!”

等他再把煮鸡蛋端到餐桌上时,却发现季木霖已经把煎蛋吃了。

“我吃饱了,”季木霖擦擦嘴,起身一边穿外套一边说,“记得把煮蛋吃了,别Lang费食物。”

徐风眼睛一眯,不爽地看着他并且保持沉默。

季木霖穿着风衣站在门口,淡淡地开口:“不过来我走了。”

“哼。”徐风一边‘哼’着,一边快步走了过去,拿起衣架上围巾俯身给季木霖系好,才下了台阶,“等等!”

“干嘛?”

“能不亲额头吗?”

季木霖转身就走。

徐风赶紧拉住他,低着头失落地说:“额头就额头吧……”

两个人的身形都不算矮小,但相比较起来,肩宽骨阔的季木霖更显的高大一些,尤其是徐风一低下头,要想再亲他额头,就得先矮下身再仰头才能碰到了。

所以,季木霖用手轻抬起徐风的下巴,待角度合适后,低头在他额角处印下一吻。

一瞬间,血液上涌。

即便是冬季,也像是被漫天的樱花拂过。

徐风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那只昨夜还肆意幻想手今早就主动地摸上了自己的脸,尽管并不觉得是什么特殊的触碰,但是仍然让他觉得脸红心跳。

原来就算是吻额头,也能让人如此的兴奋。

季木霖放下手,冷冷地说:“下次别低头。”

然后转身出门上班去了。